扬起精致美丽的面孔,微冷的风吹散了郑小月的长发,露出脸颊侧面那块在医院里被刘天明重拳击打造成的淤青。
她并不觉得疼痛,也不认为是丈夫在狂暴之下施展家庭暴力造成的结果。那个时候,变异细胞控制了自己的大脑。无论丈夫对自己做过什么,都是对的。
“宋院长又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
郑小月已经是一个风韵成熟的美丽女子。她双手持枪,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天明:“下一站是成都?他有没有给你介绍过什么好去处?”
“运气好的话,我可以带你逛逛武侯祠。”
随口说了句玩笑话,刘天明收起脸上的笑容,整个人变得严肃认真:“让大家收拾东西,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郑小月有些意外:“现在就走?这么急?”
刘天明沉着地点点头:“宋嘉豪在遗言里告诉我要抓紧时间。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郑小月蹙起眉头,用纤细的手指慢慢抚摸着刘天明胸口:“这应该是随口说说吧?宋院长已经死了,他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与现在的差别实在太大了。”
“我知道。”
刘天明握住郑小月微凉的手,感受着从皮肤表面传来的滑腻,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虽然他是一个死人,可是他仍在帮助我们。而且直到现在,他从未撒过谎,从未欺骗过我们。”
这种感觉真的很古怪。
死人当然不会说话,更谈不上什么撒谎。
可是,按照宋嘉豪的指引,团队每次都能在指定位置找到他留下的遗产。
“我们得相信他。”
刘天明目光深邃,英俊粗糙的脸庞轮廓充满了男性魅力:“他说过:我是他的朋友。”
……
新北京基地。
殷毅站在巨大的办公室落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默默注视着外面的风景。
这里是基地的地面部分。建筑位置很高,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脉,还有沿着地平线散落分布的稀疏植物。高大的乔木很少,大多是灌木,密集的杂草丛生,枯黄与绿色相互交错。这是季节交换带来的变化,温度正在持续转暖,只需要一场雨水,干枯了整整一个冬天的世界又会变得生机盎然。
每当心情烦躁的时候,殷毅就会来到窗前看看外面。那里总有些值得注意的东西,总会让他焦躁烦恼的心情冷静下来,然后联想起很多美妙的回忆……这感觉真的很不错,殷毅甚至把这当做是一种享受,只是空闲下来的时间不多,这样做的机会也很少。
外面走廊上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如此明显,其中的特征殷毅早已熟悉。他刚刚松缓下来的面部表情渐渐收紧,淡淡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办公桌后面的高背椅上坐下。
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个身材高大,身穿准将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剃着很短的头发,宽阔的肩膀充满力量感。裁剪合身的制服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腿脚与身体之间的黄金比例。他穿着高筒军靴,表面擦得锃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微笑,额头侧面留有一道长约十厘米的疤痕。那应该是刀子之类锐器导致的结果,并未对男子的英挺气质造成破坏,却平添了几分军人特有的狠辣与刚硬。
殷毅略低着头,眼睛由下自上冷冷盯住这个走进办公室的男人,用充满冷意的语调问:“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
中年男人把夹在腋下的军帽摆在桌上,脸上的笑容有些放荡不羁:“我习惯了。”
这句话使得殷毅勃然大怒:“放肆!别忘了你的身份。”
中年男人丝毫没有畏惧:“我当然记得。我叫殷文华,是你的新任副官。呵呵!我的记忆力还算可以,没有老年痴呆。”
殷毅的面孔彻底沉了下来。他双手握成拳头,用力杵着桌面,将整个身体慢慢从椅子上撑起,就像一头锁定了猎物,随时准备以最凶猛姿势扑过去咬断对方喉管的狮子。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沉闷。
谁也没有说话,双方默默对峙着,用目光相互试探,不断碰撞。
大约过了五秒钟,殷毅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他从桌子后面快步走出,伸展双臂,用力抱住殷文华的肩膀,凶狠表情瞬间变成了热情微笑:“你小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欢迎,欢迎来到这个地方。”
殷文华也做出同样的拥抱动作,两个人看上去很亲密,他微笑着凑近殷毅耳边道:“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太多的事情,连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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