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信,不敢怠慢。也是分内之事,还在只是虚惊一场。”
此时徐氏才打量起这个党项女子,却是个柔弱模样,一身宋人的衣装,面目与汉人没有什么两样,反倒有几分眉清目秀,清秀之间又有几分坚毅。
“老胡,劳烦你去安排一下随行而来的米氏族人,招待一些酒肉,再寻个暖和的地方过夜,被褥之类的也要备好,不得让他们冻到了。”徐氏打量之后吩咐道。
老胡闻言拱手:“夫人放心就是,酒菜已经叫人去备了,二百来号人,城中的客栈住得下。客栈里自是暖和的。”
徐氏点了点头,又对米真念道:“既然米妹妹来了,那便多住些时日,待得官人凯旋的时候,一并在此迎接,听说米真务也随官人上阵了,还打了头阵,凯旋的时候必然也是先到清池来的,如此你们姐弟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见到。”
米真念闻言,心中没来由欣喜,连忙福得一下,答道:“多谢夫人!”
徐氏已然转身,口中说道:“随我去内衙,稍后叫人收拾出一间厢房,你就随我一起在内衙里安心住些日子。”
米真念听言,忙开口道:“不敢不敢,小女住客栈就可以了。”
米真念倒是知道住在内衙代表什么,却是心中又想起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怕自己这般住进内衙,会引起那个又爱又恨的凶神恶煞怒火。
不料徐氏忽然伸手抓住了米真念的手掌,感觉到米真念的手极为冰凉。笑道:“住什么客栈啊,你既然来了清池,如何还能去住客栈,快快随我进去暖和一下,厨房里应该还有一些小菜,马上叫人去热了,你也吃饱好好休息一下。”
米真念被徐氏这般拉着手,如触电一般,心怀忐忑直往内衙而去。
扈三娘双刀凌空挽了一个刀花,背到身后。跟着往里而去,待得进了院子,两柄制使长刀又放回了武器架上。
厨房里也燃起了火,徐氏竟然还叫人去备了一点酒。出了月子的李师师,还有金翠莲也聚在厅内。
这经略府的内衙,几个女子大概也是第一次一起喝酒。
第二天大早,涿州城下军营大帐,十来个重要的军将与几个谋士皆来早会。
众人一并吃了些早餐,早餐吃罢,郑智开口问道:“头前商议之策,某只觉得并不妥当,以攻城诱耶律大石前来,然后在城外要道埋伏。耶律大石必然会发现埋伏,不会上当。”
朱武闻言,点了点头道:“相公说得在理,要埋伏几千骑兵,必然要准备妥当,还要大量人手,耶律大石距此地不过三四十里,斥候漫山遍野,怕是瞒不住他。”
显然头前赶走耶律大石之后,众人回到大帐之中有过一番商议,商议的计策就是假装攻城,引耶律大石来援救,然后在要道之上埋伏耶律大石。看起来当真是一个好计策,后来郑智多番想了一起,只觉得漏洞百出。
鲁达听言开口道:“哥哥,有甚不妥,若是耶律大石来,自然埋伏耶律大石,若是耶律大石不来,那便攻城就是。佯攻变成真的攻打,一举把城池拿下。”
吴用听得鲁达话语,又给鲁达解释道:“鲁将军,事情并不这么简单,若是埋伏耶律大石,必然要出动全部精锐,还要加上许多沧州铁甲。否则即便耶律大石中计了,只怕也难以击溃他,用这些没有上过战阵的军汉去伏击耶律大石,兴许还会溃败。若是攻城,也是同理,也要精锐在头前冲城,城内还有一万辽军,也多是在北地历经几番厮杀之辈,若是新兵冲城,惨烈厮杀之下,只怕也进不得城池。如此才是两难只能选其一。”
显然郑智吴用朱武三人皆觉得头前商议的办法不太可取。埋伏也要精锐,攻城也要精锐,郑智也就几千能战精锐。若是耶律大石不中计,都是白忙活。
打仗就是如此,刚一接战的时候才是主要,就看谁先撑不住压力。这些新兵显然更可能是先怂的那一方。精锐在前,才能给这些新兵信心,才会让新兵也爆发出战斗力。
鲁达有些不耐烦起来,开口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哥哥,洒家给你立下军令状,给洒家五千骑兵,洒家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耶律大石的项上人头给你带回来。”
郑智并不接话,而是左右踱步沉思起来。显然不想让鲁达前去犯险,辽人剩下来这些还能老老实实在军中的士卒,显然都是百里挑一之人,都是与女真打了无数次,却还并未溃逃之人。哪里能小看这些人的战力,胜负在没有保证的情况下,郑智也不可能去赌。
大帐之内都是议论纷纷,这个说来那个说去,吴用与朱武却是连连摇头,便是这个办法也不行,那个办法也不行。
许久之后,大帐之内已经皆是不耐烦的话语。却是郑智忽然站住了脚步。
只听郑智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把攻城与埋伏放在一处,就在这城下,既攻城,也埋伏。让他耶律大石不得不来。”
吴用闻言一惊,连忙疑惑问道:“相公,城下皆是空地,该如何埋伏辽人骑兵?”
郑智环看左右,开口道:“他耶律大石最想攻打我军哪一部,便在哪一部埋伏。传令全军,伐木造梯!”
众人更是疑惑,如今有大炮,轰开城门就是,哪里还需要伐木造梯这样的老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