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思虑片刻,开口答道:“多谢帝姬殿下,稍后面见几人,掌灯之时,便去寻帝姬殿下。”
郑智一边说着话语,一边注意着赵佶,赵佶已然是一脸释然与轻松。兴许这轻松的神色,便也证明了许多猜测。
那少女帝姬闻言,身形一退,似乎怅然若失,似乎更有几分紧张。
鲁达看得左右,已然起身,直往大殿之外而去。片刻之后,大殿之外,百十军汉,直往后宫而去。
一处院落,百十铁甲进进出出,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等候今夜燕王殿下夜宿于此。
郑智继续小饮慢酌,鲁达身侧相陪,两人并无交谈,只是一杯接着一杯。
郑智多低头沉思。
鲁达却是不断盯着赵佶与赵缨络两人去看,心中有话,也在为难当讲不当讲。
便是鲁达也看出事有不对,夜宿宫中,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却是喝得片刻,鲁达倒是也释然了。释然之后反倒有些笑意,便想着自己当真多虑了一些,也知道有些事情,连自己这么个浑汉都看得明白,自家这位哥哥岂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女人,永远是在没有办法之后,手段用尽之时,黔驴技穷的最后,方才会成为一种手段。
就如那米真念,可笑的手段,其实也是可悲的最后挣扎。
天道轮回,腐朽与新生。这大宋之功业,就在于造就了这么一个繁华的世界,文风之鼎盛,继往开来,风华绝代。
斯夜!
肤如雪,低鸣更动人,那凤头发簪,由少女母亲亲手与之别在发髻之间,描眉口红,彩凤华服。
少女终究还是做了不该由她来做的事情,却是那金黄发簪,刺不破军汉的铜皮铁骨,也带不走这个大宋逆贼的性命。
这位大宋逆贼,只是抓住了那娇柔的手腕,轻拿凤头发簪,再次插在象征着妇人的发髻之中。犹如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一夜未眠的不世文豪,书画绝顶之人,忧心忡忡踱步一夜,等到鱼肚发白,等到窗外的铁甲换班,却是没有等到丝毫的消息,连个兴师问罪的人都没有来。
那熟悉的军将口中,只说反贼郑智已然率兵南下。铁蹄万里,便是这大好河山。
那少女也离了宫中,被人护送北上,往河间而去。再也不会出现在这汴梁皇城之中。
大争之世,争而不乱。民于田间有收获,商于道路盈利来。
文人诟病,私下里侃侃而谈。终究抵不过军汉屠刀锋利。
历史车轮滚滚,碾压而过的,皆是尘土。
留下的,日出而起,大夏之国,礼仪之大为夏。夏,代表了一种文化。世间独有的一种文化,有别于世间任何人。夏者,当传千秋万代,以文化为根基。是为正统!
君不见,铁甲寒光,面目狰狞,流血千里成国祚。
需回首,汗青墨色,铁画银钩,淌迹万年是圣名。
后续有多,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