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世间繁华!”
此话虽然是说与李师师去听,却更多是郑智心中的感慨,在这乱世,已经上了舞台,那便搅他一个天翻地覆。
李师师听言面露微笑,就像少女听到爱人的表白,心中都是甜蜜。
鲁达看着远去的两人,隐隐听得远处郑智那句纵马行天下、扶摇九万里,口中大喊一声,打马便走,再道:“洒家随哥哥去了!”
“我也去!”史进紧随鲁达打马而起。
平原广阔,百骑飞驰。
横刀立马时,再看残阳,依然美好!还有那琴音慢起,婉转如莺!
草木有心,也随乐音而动。
夜晚安营,士卒远去百步环绕扎帐,只留中军大帐在中。
虽是秋日,也有春风。芙蓉帐内春宵短,大地有歌秋风鸣。
再看河北西路德州官道,也有七八骑狂奔不止,这七八骑从沧州而来,南下德州,便往山东而去,过了齐州,就到郓州,郓州之地,就是那八百里水泊梁山。一路三五百里,纵马不过几日。
羌人的营寨还是那个样子。郑智打马近前,似乎有一种错觉,看得四处草原,看得面前营寨,直把这沧州作了横山以北的西夏。
“鲁达,你说这里像不像灵州?”郑智问道。
鲁达左右看了看道:“哥哥,不像不像,味道都不像。灵州那个鬼地方,气味里都是马粪味与风沙的土味,此处的气味咸咸湿湿,好闻多了。”
郑智笑道:“咸味那是大海!”
“大海?哥哥,大海还有多远?”鲁达听得大海,面目满是憧憬,这些西北汉子何曾见过大海。
“几十里地吧,往东几十里就是大海了。”郑智答道。
众人皆是憧憬,鲁达再道:“哥哥,我们去看看大海如何?”
郑智点点头回应鲁达话语,便是郑智自己,也是想去看看大海的。海洋总能让人更有胸怀。
“哥哥,大海里面有什么?”鲁达又问。
郑智听言也不知如何去答,总共不能说大海全是水,只得说一句:“大海那边,便是东瀛扶桑,是倭人的地方了。”
“扶桑有多远?”鲁达再问,似乎在这个西北汉子心中,今日郑智话语,完全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大海是鲁达这辈子也没有想过的东西,今日却是近在咫尺,自然一问再问。
“从沧州去,三千里水道。”郑智回答。
“哥哥懂得真多,我们都在秦凤生长,却是哥哥就比洒家懂得多。”鲁达止住了问话,生起了内心中的感慨。
史进听言插话道:“哥哥自然比你懂得多。”
众人继续打马往前方不远的羌人营寨而去,只是众人听得郑智一番言语,目光皆往东边看去,尽管还看不到沧海,却是都有了一份希冀。
再看羌人营寨,早已列队在营外站好,头前五百米擒骑兵,后面聚集了几千羌人,若是不知一年多前的那场大战,此时这个营寨,还真有一种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