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王哥哥,我们有这水泊,只要朝廷无船,也可挡得些时日。”朱贵说出自己心中唯一的倚仗,朱贵算是这梁山的元老,从王伦到晁盖一路过来,朱贵都是在山下开设酒店打探消息,可以说是最为见多识广之人,对于沧州兵,朱贵也有充分的认识。
“朝廷钱粮岂是我们能比,船又算得什么,不过耗费些时间罢了。”晁盖不知宋江的招安心思,心中只想你死我活的事情,自然想得太多。却也不少胡思乱想。
郓州之外,高俅的营帐,便在这大营的制高点上,平时高俅都在城中,并不真在大营里住宿,今日下午高俅却是来到的大营之中,只因为有骑士来报,郑智就要到了。
高俅在大帐之中,帐内三将,呼延灼、韩韬、彭杞。
“诸将听令,击鼓点兵,一个不能缺,再备几十刀斧手与将台之侧,随时听候本司军令。”高俅一直都很平静,此时似乎有些心急起来,郑智这个杀子仇人就要到了,大仇得报之时,不由得高俅心中不急,急也是一种快意。
鼓声隆隆,无数汉子飞奔前后,点将台前慢慢站满了军汉。能整齐列队的自然都汇聚在将台前方,那些懒懒散散站不整齐队列的,都在后面远方,或者两侧视角不触及的地方。
高俅一声朱红官袍,几步上得将台,扶了扶帽翅,腰间玉带扎得紧紧。不想这个高俅,竟然还有几分气度,身形高大修长,年纪不轻,腰腹却是没有一点赘肉,步伐也是稳健有力。
便说这高俅面相,都是白净帅气。一个街面泼皮,一个顶尖的足球运动员,一个溜须拍马的高手,似乎不该是这么一个形象。却也是因为这么个形象,才能在赵佶面前脱颖而出,徽宗赵佶,审美上显然也有艺术家的追求。
远方旌旗已经入得营寨正门,郑智已来。
高俅看得前方还远的人马,看得远方并没有那种无数旌旗迎风的飘扬,面带微笑,心中也有些猜想,便是猜想这郑智麾下士卒的成色,这七千号人马的事情看来当真可以大做文章。
旌旗,从古至今都有。原本只是标示部队番号或者军将位置的。如今却是发展为增加声势的道具,赤橙红绿青蓝紫,让人一看就知道自己人数众多、声势惊人。
郑智却是又把这些不必要的旌旗都给撤销了,只留一些必要的旌旗,也是在解放战斗力,一杆旌旗,总要一个汉子费劲全身之力来维持,便是少了一个重要的战斗力。
郑智骑着麒麟兽走在最头前,进得大营,也看得到校场之上正在点检,自然就往校场而去。后面铁骑分为四列,跟着郑智往校场而去。
校场之中已经没有了空地,临时的大营也建造得不大,不大的校场也挤不下两万多人。
郑智回头示意军汉们原地立正等候,自己带着几人往将台而去。
高俅稳坐将台中心,郑智上前自然也要行礼拜见:“下官郑智,拜见高太尉!”
高俅抬眼看着郑智,不苟言笑,只问道:“郑经略此来,带有兵将几何?”
“马步七千,马军五千,步卒两千。”郑智答道。
“实数几何?”高俅又问一句。
呼延灼正在打量远处沧州兵,虽然只进来一千人不到,都停在了当场,却是人人高头大马,人马皆披重甲。呼延灼心中第一想法便是羡慕,随后却是也在打量着郑智。
倒是彭杞听得高俅这一问,心中都是笑意,只觉得眼前这个姗姗来迟的郑智怕是要吃个下马威了。却是彭杞哪里知道,高俅岂会是只给郑智一个下马威这么简单,高俅是要郑智这一条命。
郑智听得高俅一问,反倒有些愣住了,自己已经答过了,此时高俅却是又问实数几何,郑智也懒得管那么多,只答:“实数七千三百一十二,马军五千两百零七,步卒两千一百零五。”
高俅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抬手说道:“呼延将军,且带士卒们解散。点校沧州兵。”
呼延灼得令往将台而下,快速解散着队伍,便是呼延灼也对这沧州兵起来兴趣。
郑智此时哪里不知道这高俅是在寻自己麻烦,却是也没想到才刚入营,这高俅就忍不住要下手,心中也是不虚,开口答道:“遵令,下官现在下去带兵上前,请太尉点校。”
高俅点了点头,目送郑智转身下得将台,双手不断摩挲,双眼精光一闪,杀心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