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恩维迪恩·雷安伦持续的插手让丹妮莉丝唤醒了“睡龙之怒”,但是一番解释过后,她再次相信费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是为了在离开之前保护好她。但是丹妮莉丝突然想起弥丽·马兹·笃尔保证,她不会再次怀孕,她不知道费恩的法术能不能做到让她重新拥有一个孩子,但是有很大的可能坦格利安家族将在她这里终结,就觉得心烦意乱。
她待在费恩的怀中,闭着眼嗅着一股墨水,书卷,阳光以及青草的香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丹妮莉丝紧紧回抱着小法师,如果费恩离开,她就只有龙了,那是她的孩子,龙活得比人长久,她很担心如果费恩回来,只能见到三条龙和一具枯骨。
除了壮汉贝沃斯,没人知道丹妮莉丝和费恩谈了什么,或许他也不是太过清楚,原本能清楚听见的声音变得模糊,如同蚊虫叫声一般细微。不过当丹妮莉丝和费恩联手走出营帐的时候,他只能在丹妮莉丝脸上看到一片潮红与笑容。
“我想我该去参加战斗了。”费恩吻了吻丹妮莉丝的脸颊,“今天的法术可不能浪费。”
“为我的敌人带去死亡吧,我的爱人。”丹妮莉丝的眼睛中带着水波,在火把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去收取他们的灵魂。”
“我会为你收取他们的生命。”费恩再一次吻了吻她的嘴唇,随后转身离开,穿过一片玻璃般的幻象,消失不见。丹妮莉丝看了一眼壮汉贝沃斯,就返回了帐篷里。午夜过后,闷热与沉寂笼罩了整座营地,她能做的只有向诸神祈祷,为了属于她的战斗以及爱人祈祷。
就在丹妮莉丝在等待中煎熬的时候,费恩已经出现在了排列整齐的无垢者们身前。
“你怎么会来。”乔拉爵士瞪大了眼睛,他虽然知道费恩会神出鬼没的把戏,但是他并不相信丹妮莉丝会把男巫放到战场之中。
“乔拉爵士,魔法可不是点燃草药神神叨叨地预见未来,让人莫名其妙地听话之类的,好吧,我承认有些法术需要这么做,但是我今天记忆了很多塑能系法术。”费恩撕开两张卷轴,在令皮肤感到刺痛的法术生效之后,他就把失去力量的羊皮纸扔到了地上,“我还带了两把魔杖,你会见识到魔法的可怕的。”
乔拉爵士摇了摇头,“我不相信女王陛下会让你到这里来。”
“是你不相信她还是你不相信你自己?”费恩从腰带上抽出一根细长的魔杖,这根魔杖是他的完成品,是在只有三发的火球术魔杖上进行修改的,“难道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和那些男巫的区别?”
拉卡洛走了过来,他插入了对话,“进攻快要开始了。”
在军事地位上,乔拉爵士和血盟卫的同级的,都是丹妮莉丝的寇,他无法反驳什么,只能狠狠地瞪了眼费恩,将作战计划进行下去。
“哦,对了。”费恩说道,“给我安排两名举盾的无垢者,你是什么眼神,法师在战场上可不是正面冲杀的职业,我需要士兵来为我抵挡攻击。”
被放逐的骑士深吸了一口气,“灰虫子,给他安排两名无垢者,带着盾牌的。”他的语气像是充满了火焰一般,想要灼痛他人。但是听他说话的人,一个是法师,一个是没有感情的无垢者,并没有人在意他的语气。
他手掌摩挲的剑柄,看着费恩与士兵走远的背影,才回头对着灰虫子说道,“开始进攻吧,把胜利带给女王陛下。”
次子团因为团长奇异的变化而开始了内讧,费恩在靠近次子团的营地之前就感觉到了雇佣兵帐篷下的充斥着的阴谋与暗杀。无垢者步兵的行进并不能完全掩盖,脚步声已经吵醒了渊凯方的所有人。
“我觉得我先开始比较好。”费恩对着与他有一面之缘的无垢者猫眼说道。他看着雇佣兵的营地,只有少数老兵举起盾牌准备迎战无垢者,但是随着费恩举起魔杖,明亮的法术飞进次子团的人群之中,剧烈的爆炸将鼓起勇气的佣兵们炸飞,一切有组织的反抗都成为了火焰中的焦炭。
“我想接下来你肯定可以处理好。”费恩看了看已经开始有溃逃迹象的次子团雇佣兵,对着无垢者指挥官说道。
“是,费恩维迪恩大人。”
“嗯,那谁,就是安排保护我的两名无垢者,跟我走。”
另一边,举着长矛集团冲锋的无垢者狠狠地刺入了奴兵的营地,后方的奴兵在渊凯贵族的鞭子下重新组织起了反抗,而暴鸦团的倒戈相向让渊凯贵族们措手不及。五百名骑兵转动着手中的弯刀冲进奴兵的阵线当中,他们骑在马上,弯腰用弯刀割去身边的每一个人头,暴鸦团精湛的骑术冲散了渊凯贵族组织起的防御,他们保持阵型,反复冲击渊凯军阵,将一切有力的反抗都踩在了马蹄之下。
但是他们还有对手,那就是渊凯贵族们雇佣的长枪团和猫之团等雇佣兵,这些雇佣兵拥有大量精锐的骑兵与步兵。达里奥·纳哈里斯心中一片冰冷,他知道他会在这次突袭中损失惨重,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灵魂在那个邪恶男巫的手中,如果这五百名骑兵能够取悦费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用这些人的鲜血来换取自己的灵魂。
塔利亚是一名奴兵,当然,他并不是生来就是奴兵,他的母亲是一位贤主大人的床奴,至于父亲是谁,他并不知道。他的母亲在过了青春年华后就被赏赐给了奴兵们,之后就有了他。而他的母亲独自一人抚养他长大,他的名字也是她的母亲取的,据说他的母亲曾经是自由民。而塔利亚长大之后也成为了一名奴兵,在贤主大人的鞭子下进行训练,长大后的塔利亚并没有太多机会见到自己的母亲,只有每周回家一次。
他没有工钱,没有军饷,而唯一的食物只有一些自由民的剩菜剩饭,如果有一天,汤锅当中出现了一块咸肉,那那天肯定是某些节日,或者是贤主大人的生日,不过在他的记忆之中,这样的情况出现得极少。
他的母亲也需要食物,偶尔他回到家,发现屋门紧锁的时候,他就蹲坐在墙角,等待着进入屋中的那个男人出来。一般来说进入屋中的男人也是奴兵,但奴兵军官常常有多余的食物,或者说,是原本属于奴兵的食物,但是现在归于奴兵军官了。在小时候,塔利亚经常看到他的母亲陪着笑送那些军官走出屋子,然后就回家抱着他痛哭。
塔利亚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哭,他只知道握紧手中的长矛,往前戳刺。军官曾经告诉过他,只要表现得好,等让贤主大人开心,就有可能成为军官。他曾经也很努力的训练,但是没有人对他表示赞赏,他还是一个普通奴兵,渊凯五千奴兵中的一员。
直到这天,他看见了那个人,那个行走在火焰之中的人,他踩着贤主大人焦黑的骨骼,走过塔利亚的身边。塔利亚曾经鼓起勇气,想要举起长矛,但是在那个人翡翠般的眼睛下,他又失去了勇气。这种宝石般的颜色他只在贤主大人的衣服上看过,还是远远地看过,他至今忘不了那种令人迷醉的光芒,与这个人的眼睛一样,光是直视就令人头晕目眩。
这个人看了看塔利亚发抖的双腿,并没有在意他手中的长矛。随后,塔利亚听到一种奇异口音,“只是个奴隶,走吧。”
是啊,我只是个奴隶,我没有主人了。塔利亚手中的长矛垂了下来,他看着那个由两名士兵护送着的人,他一定是个贤主大人吧。
随后他看到那个人举起一根细长的小棍子,几道光线从中飞了出来,曾经高高在上的贤主大人和奴兵军官成为了四处飞溅的残肢断臂,华贵的珠宝与衣裳成为了熔融的金属与灰烬。塔利亚无意识地跟在他身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这令他感到恐惧。
“大人,有个奴兵跟着我们。”无垢者回头看了一眼,对着那个穿着丝绸,有着灰白色头发的人说道。
“没关系,只是个奴隶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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