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低着头思索了片刻,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道:“你看到的应该是国公府的家丁,这不是宫中的赏花宴快到了,景统领就派人给我送了张请柬。”
“原来是国公府的人,我就说看着十分面熟。”
他一手端着茶,另一只手捻着杯盖在杯沿处摩擦,一副出神地样子。
这赏花宴的请柬早在十五日前便送了出去,没想到景闲居然会在额外给秦笙从请柬,看来确实是要将秦笙拉入他们阵营了,若是秦笙真入了太子一党,那他先前做的不久白费了。
“彦清……彦清……”
见他出神,秦笙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又耐着心唤道。
“啊……不好意思,刚才想东西一时入了神。”
估计是愁了吧,见她与太子一党走得如此近。
秦笙收敛了神色,一副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啊?能让彦清想得这般入神?”
“我只是有点惊讶,景统领居然只派了一个家丁来给你送请柬。”
听到这话,秦笙暗自勾了勾唇角,这是准备挑拨离间了?
她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彦清,眉宇之间看起来还有些不满,“彦清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
上钩了。
“像赏花宴这种宫宴,按理来说请柬不应该只由一个小小的家丁来送,至少也得是管家级别的人物,打个比方吧,这就好比皇上要下一个赏赐给你,派身边的公公来和派未央宫的一个小小的太监来那可都是不一样的意义。”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秦笙愤恨的声音。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景统领竟然是这般看轻我,居然派一个小小的家丁就将我打发了。”
老子信你个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赏花宴的请柬早在十五天前就送完了,景统领这番送请柬的举动,那是向她示好拉拢她的暗示。
闻言,李彦清嘴角勾起了一丝得逞,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坐在主位上的秦笙暗自将李彦清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不觉有些想笑,稳了稳情绪,她又接着柔柔弱弱的道:“我这初入京城,什么都不懂,还好有彦清你愿意提点提点我。”再看向李彦清的眼底又多了几分羞涩。
“没关系,以后不管是什么你都可以来问我,我们是朋友,我一定尽我所能为你排忧解难。”
“彦清,你真好。”
说完这话,秦笙总觉得自己婊里婊气,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我与你是朋友,我自然是对你好。”
听到这话,秦笙羞涩的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什么,又对着李彦清小心翼翼的问道:“彦清之前不是说要将我引荐给六皇子吗?”
“嗯,不过近日六皇子不在京城,要赏花宴才会回来,所以你还得再等等了。”
“若是能见六皇子一面,等多久都是值得的,不过,这六皇子不是还没有立府吗?怎么会不在京城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些年秋猎六皇子在围场遇刺险些丧命全靠一位得道高僧才得以保命,这六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爱子心切,自那年之后便开始吃斋念佛,每年都会带上六皇子去那皇家寺庙小住一段时间,所以这几日啊,刚好不在京城。”
爱子心切?她怎么觉得是杀人心虚呢?秦笙端着茶杯没有说话。
见她这般出神,李彦清的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秦笙?”
“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自幼便是个孤儿,听到淑妃娘娘这般爱子心切有些羡慕,所以一时便出了神。”
原来是个孤儿,李彦清面上闪过一丝轻蔑,随即又是一副好心的模样转移话题,“你这府邸我也来了两次,但一直没有机会参观参观,不如,你带我逛逛吧?”
秦笙一愣,想到箫煜还在觉得有些不妥,但见李彦清这般直勾勾的眼神,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