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大热天,喝起来更是别有一番味道。
看着面前那两斤装的白酒瓶,陈友皮嘴角顿时一阵抽搐,特么大热天喝白酒就算了,还是63度的烈酒!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愣子拿着酒瓶,一脸痛苦:“陈……公……公……”
陈友皮赶紧打断他的话头:“闭嘴,喝你的酒!”
“还没请问……”
“爷爷,那孙贼又给您来电话啦!”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陈友皮一脸歉意,急忙摸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一跳,暗道:坏菜了!怎么把他给忘了。
按下接听键,天棒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敲尼玛!你人呢?嘶……啊!老子……等你半天都不来拉我!唔……那娘们真啊!”
陈友皮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到天棒的尖叫声传来:“我日你锅盔!你要是敢往下面撒尿,老子上来了一腚子捶死你信不信!哎呀卧槽!你……你完了,给老几等着……”
很明显,电话那头的天棒被人滋了一头陈年老尿,陈友皮赶紧道:“天棒哥,我马上就来!你再坚持一会儿。”
接着急忙站起身来对杨苟林道:“那什么,我们还有个兄弟落下了,得先回去一趟,苟林哥你先吃,鸡眼、愣子,跟我走!”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陈友皮再次出现在大华酒楼的包厢里,在他身后还多了一名光着膀子,浑身是伤的光头男。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这家伙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尿味。
见了杨苟林,先是一愣,随即二话不说便抄起了面前的椅子,陈友皮急忙拦在中间,一通解释,这才让他放下了手里的凶器。
“这么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姓许的小子设的套?妈妈的,这小白脸子挺阴险的啊!”说话间,天棒抓起桌子上的白酒狠狠灌了一口,受了内伤的他身体哪里受得了这刺激,顿时喉咙一动,哇地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
这可吓坏了旁边的服务员,连忙道:“大哥,你没事吧?要不,咱先去看医生?”
天棒顿时火了,一拍桌子怒吼道:“我干死个仙人板板!你看不起谁呢?看医生?我看个鸡毛的医生!你天棒哥丢不起那个人!滚出去!老子看见你就反胃!没文化还学人家留中分!什么玩意儿?”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臭骂,但顾客就是上帝,服务员只得忍气吞声退了出去。
随着包厢门关上,天棒顿时得意起来,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一脸嚣张道:“看见没有?像这种小比,就是欠骂!老子给他劈头盖脸一顿教育,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草!在一个服务员面前装鸡毛啊装!
杨苟林虽然心中不屑,但脸上依然还是挂着笑容,举起手里的酒瓶:“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还没问这位大佬名号……”
“好说!好说!”天棒学着电视里梁山好汉那般朝杨苟林拱了拱手,抹了一把头皮,“承蒙道上的兄弟们看得起,叫我一声天棒哥!我这个人好交朋友,第一眼看见你酒觉得特别亲切……”
杨苟林面带微笑:“那是,那是……”
天棒又道:“这样,天棒哥就让你沾一回光,认你当一个干孙子如何?以后你就叫我天棒爷爷!”
“啥?”杨苟林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天棒揽着杨苟林的肩膀,一脸和蔼:“怎么?太开心了?哈哈!你小子,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咳咳……来,干爷和你喝一个!高兴!”
这特么喝顿酒,还给自己喝出个爷爷来?这好事儿,换做是你,你干不干?
杨苟林心中愤怒,把脸看向陈友皮,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带来的大佬?动不动就要当别人爷爷,这样真的好吗?
陈友皮赶紧赔笑:“那什么,天棒哥,我觉得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比较好!你说是不?”
“怎么?你看不起我?”天棒顿时放下了手里的酒瓶,一脸固执道,“你不觉得他叫我爷爷,更为亲切吗?”
我擦!这特么还没喝呢!就醉了?只要是个正常人,谁特么愿意平白无故就多个爷爷?
陈友皮赶紧在天棒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天棒立马放下身姿,朝杨苟林笑道:“那什么,我这个人平日里就爱开点小玩笑,你不要当真。来,喝酒!”
“咕噜咕噜”又是几大口白酒灌下去,这回更是了得,不仅嘴角,就连鼻孔和耳朵都开始有鲜血流了出来。但天棒是个狠人,愣是一声不吭,端起一盘子青椒炒红椒,直接就往嘴里扒。
酒至三巡,受伤比较严重的杨苟林和天棒开始打起摆子来,浑身上下更是痛得要死,但两人都还没尽兴,谁也不肯离开。
最终陈友皮灵机一动,直接让服务员把酒楼对面诊所的老军医请了过来。
原地扎针,打吊瓶,喝酒治疗两不误。
于是,大华酒楼某个包厢里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几名浑身是伤的男子,左手打着吊针,右手捏着酒瓶,踩在椅子上吃得热火朝天。嘴里更是时不时传来“真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