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包很是郁闷,在男生宿舍巡查了一圈,正准备离开学校,结果发现钥匙丢了。
本来已经走到校门口,只得折返回来四处寻找,刚到男生宿舍楼下,便见一道人影“嗖”一下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
“有贼!”廖一包吃了一惊,本想马上叫人。但一琢磨,保卫处那些叼毛一个个都不服自己,正好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展示一把实力,让他们刮目相看。
于是放下对讲机,拔出腰间的橡胶棍,顺着声音的方向迈开步伐追了过去。
牛钢门初中在这里读了三年,高中又是一年,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完整个校园,轻车熟路,前面教学楼旁十二级的台阶在他眼中更是形同虚设,一跃而下,丝毫没有停留。
转出教学楼,他没有选择往操场这些空旷的地带奔逃,而是朝着地形比较复杂的花圃方向夺路狂奔。
廖光头心中发狠,誓要将小偷捉拿归案。学着牛钢门,纵身跃下那十二级的台阶。别看廖一包长得长大,但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扛着个桶装水上不到三楼都得歇气。
“咯喳”一声,差点没把脚给崴断,挡不住那疼痛,趴在地上哀嚎起来,同时拿出对讲机朝里面叽里呱啦地吼了几句,显然是在叫人。
在牛钢门的调虎离山计作用下,白蛤蟆几人从黑暗中蹿出,几个人来到围墙边,十分有默契的搭好人梯攀上了围墙,再一个拉一个很快便翻了出去。
至于牛钢门……他作为体育委员,翻围墙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完全不用担心。
清水路的大街上静悄悄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也没有,几人沿着围墙墙根贼头贼脑地走到大门旁边的小树林,牛钢门已经坐在那里歇脚了。
见了几人,牛钢门抱怨道:“怎么这么慢?”
“废什么话?现在是燕京时间二十一点三十五分,不错,时间上刚刚好。出发!”
今天胖子饭馆里生意超好,他和韩玥瑶两人根本忙不过来,蹭了一顿晚饭的许墨秋也不好就这么离去,于是便留下来帮忙,结果客人不断,一直忙活到现在。
正准备离去,猛然发现几道熟悉的身影在马路对面游荡,一个个人手一把铁钩,拴着麻袋、背着书包,更有武大郎同学背后背着一个背篓。你说不是去做贼,许墨秋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一群小兔崽子,还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都快放假了还给劳资添乱!
关乎到自己的学生,许墨秋不可能不管,在店里拿了个黑色的塑料袋往脑袋上一套,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学校后面的山坡上种植了不少瓜果,不用想便知道这些就是他们要下手的目标。
一行一共五人,一个宿舍除了聂凯,其他全都到齐了。
聂凯那家伙最近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天以风流才子自诩,干出来的事儿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仿佛被鬼上身了似的,就连他老妈都想请个道士来给他做法事了。
几个人往前走了十几米忽然停下了脚步,许墨秋赶紧躲到黑暗里,悄悄伸出脑袋看去。
伍大郎着一身脏兮兮的道袍,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哪儿捡来的乌漆嘛黑的罗盘,嘴里念念有词:“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如有八重险,不出阴阳八卦形……”
卧槽?这尼玛是要去盗墓啊?许墨秋心中万分惊骇!这明显是被毒害了!妈妈的,要看你倒是也看点有营养的啊。譬如天降萌兔、忘川花什么什么的。
几个人磨叨了半天,牛钢门率先忍不住了:“我说,不是踩好点了么?还浪费时间干啥?”
说着回头望了望:“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你想太多了……”
“不要打岔!”伍大郎一声低喝,接着把手指头猛掐,“上坎下离、左零右火……那边,那边风水好……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哥几个,走着……”
几个人顺着伍大郎手指的方向摸去,没走得两步便听得一阵急促的狗叫,伴随着铁链拖动的声音传来,登时惊得尿都差点出来了。
急急如惊弓之鸟,惶惶似漏网之鱼,“呼啦啦”转身便跑,浑然没有发觉他们的队伍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陈阿馒两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不行了,歇一歇,妈妈的……带的什么路?差点害……害死我们。”
白蛤蟆跌坐在地上,从腰间的蛇皮袋里摸出一瓶矿泉水猛灌:“就是!大郎,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故意的?”
“打胡乱说什么?我伍锅魁……”
伍大郎话音未落,忽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条胳臂,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嘿,哥几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准备去干嘛呢?”
白蛤蟆嘴上叼着香烟,头也不回道:“关你鸟事!”
话音刚落,瞬间意识到了不对!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不就是他们的那个保安班主任,人送外号“粤江第一小白脸”、“许老妈子”、“贱人许”、“博雅中学第一毒嘴王”的许墨秋!
“啊!”几人顿时吃了一惊,一屁股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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