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这一对相爱的人彻底失眠。
桌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陆宝儿推开许墨秋的房间门时,他正坐在椅子上批改试卷。
看着眼睛里全是血丝的他,陆宝儿一怔:“泥昨晚上木有碎觉咩?”
许墨秋将手里的烟头摁灭,转过脸一笑:“对啊,这不是为了带你们去游乐园,通宵加班么?怎么样,感不感动?”
“哼哼!偶不信!你快换衣服啦!”陆宝儿蹦跳着转身离开。
抬起头,看着东方的那一片红霞,许墨秋这才发现,原来天已经亮了。
推开窗户,闭上眼睛伸了个懒腰,清新怡人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将身上那一丝困意完全驱走,清凉的晨风扑面而来,顿时让他精神抖擞。
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许墨秋很快便想通:被拒绝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刘备还三顾茅庐呢!
简单的吃过早饭后,收拾了一下,许墨秋便带着陆宝儿和小雅出了门。
粤江最大的游乐园离他们少说也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虽然许墨秋也是有车一族,但陆宝儿肯定不会跟着他受这个罪,最终许墨秋还是极为不情愿的坐上了米琪尔顺过来的那辆玛莎拉蒂。
这车,许墨秋开起来颇为别扭,倒不是因为性能,主要是颜色有些骚包,感觉不太适合男人开。
粤江的交通颇有些糟糕,即便现在才八点不到,便已经拥堵起来,四周到处都是一片喇叭声。
路边,一个小面摊旁。三名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子正坐在小板凳上大口吃面。
“咦?陈……陈公……公,那……叼毛怎么看……看起来这么面熟?”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指着摇下车窗正在抽烟的许墨秋,磕磕巴巴地说道道。
“嗯?”陈公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炸了,“就是这叼毛!把苟林哥弄进去了!妈妈的,鸡眼、愣子,抄家伙!今天一定要捶死这叼毛!”
“日了个锅盔!捶他!”鸡眼是个暴脾气,反手就掀了桌子,面汤顿时溅了愣子和陈友皮一身,然后赔了摊主二百五十块钱。
“快!跟上去!”陈友皮没时间去责怪他,三个人跳上一辆面包车,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目的地位于粤江市郊区,眼看着前面的车越来越远,陈友皮急得不行,拍打着座椅道:“鸡眼,你妈妈的到底会不会开车?人家都快跑没影儿了!”
鸡眼嚷嚷道:“陈公子,你不能怪我,我这油门都快踩烂了!咱们这车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你给我换一辆他那种,我分分钟教他做人。让他屁都吃不到!”
陈友皮也知道是这么回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有的开就不错了。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加把油!一定不能让那瘪犊子跑了。”
前面路况似乎不太理想,许墨秋放慢了速度,鸡眼急急忙追了上去。
许墨秋正优哉游哉地看着风景,这时,对向车道远远的开来一辆黑色越野车,行车路线十分夸张、奔放,左拐右拐如同扭秧歌一般,看上去十分怪异。
就在许墨秋怀疑司机是不是喝高了时,那辆越野车突然一个并道,直直地朝着许墨秋撞了过来!
卧槽!许墨秋登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反应迅速,手中方向一转,脚下猛地加速,躲过这拦腰一撞,车子直接冲进了旁边的草丛。
“肿么肥四?”陆宝儿被颠得有些晕乎,转过脸一脸懵逼地问道。
“不知道,
你们先不要下车。”许墨秋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辆越野车明显就是故意的。
是谁想要致我于死地?
许墨秋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昨天被自己羞辱,身心受到重创的金海阔。但转念一想,应该不是,毕竟这么做的后果,便是玉石俱焚,从他昨天的表现来看,这家伙虽然有心机有手段,却很是怕死。
不是他又会是谁?
许墨秋正苦苦思索,忽然听到“哐当”一声巨响,仔细看时,一辆面包车和刚才那辆越野车撞在了一起。
许墨秋的虽然躲过了越野车的碰撞,可跟在他后面的面包车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辆面包车本来就是陈友皮在二手市场淘的,总价格不过2000来块钱,质量和性能可想而知,刹车也是失灵时不灵的。
虽然刚才急眼也看见了那辆越野车,但一来反应速度不及许墨秋,二来刹车偏偏这个时候又不灵了,就这么如同一条发情的公狗,狠狠地撞在越野车后面。
安全气囊弹出,鸡眼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陈友皮和愣子坐在后排,被惯性带着往前一冲,脑袋磕在座椅边缘,额头上瞬间就起了老大一个青包,疼得两人嘶嘶直抽冷气。
“马勒个巴子,会不会开车?差点整死爷爷,走,愣子,下去捶死他们!”陈友皮怒不可遏,揉着脑门,从屁股下面扯出一把大号的扳手,一把推开车门,骂骂咧咧的下车,向越野车走去。
愣子也撸起衣袖,顺手把后座的条凳扛在肩膀上,凶神恶煞地跟了上去。
“妈妈的,给你爹滚下来!你开的什么鸡毛车?”陈友皮一马当先,手里的扳手狠狠敲击在越野车的车前盖上,‘哐当’一声,车前盖立马变形,漆皮瞬间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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