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你居然敢抽……”
“啪”话还没说完,右边脸又挨了一竿子。
实在是欺人太甚!赵公子噌一下站直了身子,跳脚道:“妈妈的,你有种再抽一下试试?”
“啪”这次许墨秋直接抽在了他脑门,这家伙瞬间就变成了独角兽。
许墨秋抄着双手,冷声喝问:“错没错?”
赵公子依然还是那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架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沉声道:“错?我会有错?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
“嘶……我告诉你,家父赵德柱!”
“啪!”
“家父,赵!德!柱!”
“啪啪!”
赵公子实在是挡不住,扑一下扑倒在地,连忙作揖:“大哥,手下留情,我错了!真的错了。”
“错了是吧?”许墨秋把佛像一指,“脱了你那一身烂布,给我把佛像擦干净!”
“擦,必须擦!”赵公子连连点头,爬到躺在鸟头身边,狠狠掐了他一把,“还装什么死?赶紧给我滚起来干活!”
许墨秋把眼一瞪:“我叫你擦!”
鸟头睁开眼睛,附和道:“对,他叫你擦。”
“劳资……”赵公子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脱下衣裳,耐着性子把佛堂里的所有佛像都擦了一遍。
早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正准备离去,却又被许墨秋叫住:“我让你走了吗?”
“你不要欺人太……大哥,有话好说!你先放下扫帚!”
许墨秋指着正中的那座佛像:“去,全部去佛像面前跪着,忏悔念经!我不喊停,谁也不准停!”
“啊?”赵公子顿时苦着一张脸,“可是,我不会念啊!你想,我什么身份?怎么可能……”
“啪”
许墨秋一竿子抽在他嘴上,顿时赵公子的嘴唇便肿了起来,如同两根腊肠,晶莹剔透。
“这下会不会了?”许墨秋喝问。
“会,会!”赵公子惹不起他,哪里还敢反驳,“我这种身份的人,从小就念经,专业着呢!”
“全部给我跪好,跪正!谁要是不标准,这就是下场!”
说话时,许墨秋反手一竿子抽在赵公子的背上,赵公子顿时一阵哀嚎:“大哥,我跪着咧,你抽我做什么?哎哟……出血了都。”
许墨秋把眼一瞪:“我这叫杀鸡儆猴!怎么?你有意见?”
“我什么身份?我……”见他又举起了扫帚杆子,赵公子脖子一缩,“我怎么可能有意见?”
“没有就好。”许墨秋伸了个懒腰,“我先去睡个午觉,一会儿起来要是看到谁没跪好,我这扫帚竿子可不认人。”
赵公子急忙点头:“大哥,你慢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着,老尼姑和许墨秋两人离开,小辫子顿时松了口气。一张脸挨了两竿子,此刻是又红又肿,甚至还有些破皮,那叫一个火辣辣地疼。
见赵公子瘫软在地上,鸟头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裳:“赵公子,不是说好跪着忏悔的么?你不怕挨打啊?”
“我忏悔他老妈妈个死人头!”赵公子看见他这虎比样就来气,翻爬起来,一脚踹了过去,“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什么身份?怕他个溜溜球!”
鸟头觉得有道理,也爬起身:“对,怕他个球!”
“走!”许墨秋人都不在这里,还跪个毛!当自己三好学生呢?刚才自己只是大意了而已,马上就回去叫人,让他知道在这老旮旯村,有些人他是惹不起的。
赵公子大踏步朝外面走去,门边一道渗人的声音传来:“去哪儿啊?我叫你们起来了吗?”
赵公子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靠在门边根本就没有离开,心里暗骂不已,好在他从小机灵得一比,一把抓住鸟头衣领:“大哥,我……其实是要举报!他……他不好好跪!该罚!”
鸟头胸膛一挺:“对,该……哎!不对啊!赵公子,明明是你没跪好,怎么罚我?你不地道啊!”
赵公子把眼一瞪:“你鸟子声!我让你说话了吗?我什么身份……”
许墨秋‘啪啪’两竿子,抽得两人猴儿似的上串下跳:“全部给我滚回去,跪好,跪直!”
“对,跪好,跪直!”鸟头两手叉腰,一副狗腿子形象。不过在挨了两竿子后,瞬间便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连滚带爬地去跪了。
佛堂里,三个人咿咿呀呀地念着不知道哪国的经文,从日上三竿一直跪到太阳落坡,依然不见那个叼毛叫停。
浑身上下又酸又痛,膝盖以下更是没了知觉,赵公子再也忍不住了,朝门口张了张,把鸟头一推:“你哭丧呢?别嚎了,赶紧去看看,那叼毛还在不在。妈妈的,我这腿跪得麻……”
“你怎么不去?”鸟头反问。
赵公子一脸不悦:“我什么身份?这种事情还用我赵公子亲自出手?赶紧的,少废话,少挨打!”
“嘶……哎呀!”鸟头揉着膝盖,一脸痛苦道,“我……好像起不来了!赵公子,我这腿……是不是废了?啊!我好惨啊!”
赵公子一巴掌扇了过去:“叫毛啊!你叫个狗毛啊?你生怕他听不见是不?嘶……过来扶着我点。”
“你几个在闹什么?”突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登时惊得两人魂飞魄散!这声音的主人不是许墨秋是谁?
赵公子三人心里暗暗叫苦,这家伙居然还在!再这么跪下去,这腿还不得废了?
正要讨饶,接着便听许墨秋说:“差不多了,你们起来吧。”
这话如同圣旨,三人千恩万谢,正要离开,猛然又听他道:“我叫你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