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跌在地上。
沐挽裳跌坐起身,看着皓腕之上消失的守宫砂,聿王的眸中毫无一丝怜惜之意,她知道聿王为何要抹去他手上的守宫砂,那是证明贞洁的守宫砂,她的清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
“王爷,你太过分了。”
沐挽裳缄默不语,心中恨透了冷酷无情的聿王。
轩辕罔极从不解释,只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从书案旁取了纸页和笔墨,放在她面前,“你不是想报仇吗?将账册写下来。”
账册之事是父亲交代,关乎报仇,显然此时和聿王作对,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须臾,沐挽裳坐在书案旁,将册页平铺执起笔沾了些墨,默写记下的账册上所记载的内容。
很快就写下了四五页,此时外面的天也亮了,腕部有些红肿一直隐隐作痛,沐挽裳停下手中的笔。
眼角的余光看着聿王向来冰冷深沉的瞳眸中闪着炯亮的波光,好看的双唇微微的上扬,初升的朝阳带着暖融由窗棂投射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刹那间仿若天地间之绝艳。
只是瞬间的失神,冰山一样的聿王竟然也会笑,看来账册对于聿王真的很重要。一直被聿王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想要反抗却总是被他折磨。
“竟然分心,还不快写!”语气冰冷毫不客气。
“我的手腕很痛,腹中也空空饿的没了力气,头晕眼花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轩辕罔极见着沐挽裳纤细的皓腕却是肿了起来,昨夜折腾了一夜,她不会武功许是真的饿了。
“本王命人送些吃的过来,吃饱了之后继续写。”
沐挽裳垂首缄默并不看他,若非报仇不得不受制于人,否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绝不愿见到他冷酷的一张死人脸。
轩辕罔极从腰间取白玉药瓶直接丢了过去,“将它涂上一个时辰以后,便可消肿。”
沐挽裳看着他递过来的药瓶,疑惑瞳眸看他,聿王会如此的好心吗?
“不过是小伤,你就老老实实的交出账册,这世上只有本王可以帮你报仇,庇护你们姐妹的安危。”言语中带着警告。
沐挽裳却是恨意升腾,明明账册在自己手中,却总是受制于人。
“账册王爷已经看过了,却是王爷所求之物。王爷根本就没有拿出诚意。万一我将账册全部交予王爷,王爷不帮助西林家报仇,反将我灭口,岂不是死得冤枉!”
“小人之心,本王答应帮你报仇就会做到,不过要推迟些时日。此次各国使臣来访,不乏太子的党羽皆带有重兵,账册之前外泄,很多证据都被卫家的人销毁,此时并不是除掉太子的最好时机。”
“先杀裴祯。”
“不能杀他,会打草惊蛇!”
沐挽裳将药瓶直接摔到了地上,聿王根本就是在推诿。
“这就是王爷的诚意?若非父亲嘱托,京城这么多皇子将军,想要账册的大有人在。”
“你是说萧逸尘,他是太子的人,很快就会娶公主,你以为他会放弃大好的前途,只为了与你的一点点旧情来帮你,别做梦了不会有人相信你所谓的借尸还魂。”
轩辕罔极还是有些顾忌,萧逸尘可是他辛苦经营了十年才步下的棋,不能够被这个女人破坏。
“虽然不能够杀裴祯,本王可以让他身败名裂失去一切!应该比杀了他解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