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扈聊聊,“这里不需要伺候,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君臣二人许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崔扈,你跟在朕身边多少年了。”
“十七年了。”
“朕敬一杯。”仰起头将酒杯一饮而尽。
崔扈知道皇上因为沐挽裳的事情,心中烦闷,他已经向沐挽裳解释过,看样子沐挽裳还没有原谅皇上。
“皇上难得来,薄酒素菜,怠慢了陛下!”
“崔扈,你是否在怨恨朕,朕知道你对中殿的心思。”
崔扈忙不迭跪地,“皇上明鉴,微臣绝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你怕什么?朕只是一时的感概,若是那日朕没有醉酒犯下过错,或许阿裳他会原谅朕。”
“皇上,自古女子三妻四妾均是常事,何况帝王。新罗礼法森严,沐姑娘应该是因为被轩辕罔极掠走,无法释怀。”
李舸承认崔扈的见解不无道理,他并不介意沐挽裳失身,且有过孩子,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沐挽裳这个人而已。
李舸幽幽叹道:“朕是怀疑中殿,今日朕去找阿裳,她说当日离开之时,将一封信笺还有一枚玳瑁片交给朕,可是朕并未见到。”
崔扈是知道那封信笺被沐挽歌烧掉了,“皇上在怀疑是娘娘将东西私自藏匿。不可能的,娘娘没有理由私藏,沐姑娘可是娘娘的亲姐姐。或许是被轩辕罔极的人拿走了。”
李舸去了一杯酒斟满,“朕也不希望与中殿有关,为什么拿走的不是玉坠,那是轩辕罔极送给她的,不见得东西恰恰是阿裳的亲笔信笺。只字未提过,还冒充他姐姐,所言之事如同对好的说辞。”
“皇上多心了。中殿娘娘也是不想让皇上想起伤心事。”
轩辕罔极喝了很多杯,趴在酒桌上醉了过去。崔扈还要连夜进宫将李舸送回康宁殿,明早皇上还要上朝。
同时也要提醒沐挽歌,皇上已经开始怀疑她了,让她将责任都推给轩辕罔极的人。
沐挽歌并不知道皇上出宫,一直以为他在思正殿处理公务。
韩尚宫伺候沐挽歌宽衣,将头上的发髻解开,梳成一整根发辫,用红绳系上。
“皇上今夜怕是要彻夜处理公务,娘娘还是在写安寝吧!”
“好,你先退下吧!”
韩尚宫恭敬退下,绛珠匆匆忙忙奔了进来,“娘娘,皇上喝醉了,崔将军背着皇上回来了。”
沐挽歌不解,崔扈负责守卫皇城,很少入内宫来。忙不迭披了衣衫,来到正殿,崔扈已经背着李舸踏入大殿。
众人将皇上让到内殿,直接将李舸放在暖炕上,“皇上喝醉了。”
沐挽歌看向崔扈,“有劳崔将军将皇上送回来。”
崔扈看了看众多婢女,“中殿娘娘,微臣有话要同娘娘讲。”
沐挽歌看着众婢女,“崔将军,已经很晚了,怕是很不方便。”
“和沐姑娘有关的事。”
和沐挽裳有关的事,沐挽歌了然,“韩尚宫,你留下来照看皇上。珠儿你随本宫来。”
沐挽歌将崔扈带到偏殿,命珠儿将所有的婢女清退,把守在门口。
看着崔扈,“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来,会招人说闲话的。要什么话尽管说吧!”
见着沐挽歌躲避他如同躲避瘟神,枉费他背叛皇上,还处处为他们母子着想,“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怀疑本宫什么?本宫做了什么?”
“沐挽歌,你撒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那一句是真的。”
“本宫不懂你在说什么?”
“皇上怀疑你勾结轩辕罔极的人陷害他。当初若非崔扈帮你隐瞒沐姑娘还活着的事情。你以为你可以安枕无忧的成为中殿。”
“怎么?你见姐姐找到新罗来,想以那件事向本宫讨要挟?你当初不也是害怕皇上会同大胤的皇上翻脸,现在就并不怕了吗?姐姐她已经是轩辕罔极的妃子,还有过孩子,她配不上皇上,那些老臣和太后娘娘也不会要一个残花败柳来填充后宫。”
“你不择手段的踩着你姐姐上位,可怜她还被蒙在鼓里。”
房间的门被拉开,绛珠被封了穴道,无法预警。
李舸站在殿外,他是故意佯装醉酒,就是想看看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看着神情惊愕的两个人,崔扈忙不迭跪地,他早就想告知皇上,如今被发现心中如释重负。
“皇上恕罪!崔扈知罪。”
沐挽个同样跪地,“皇上,您怎么来了。”
李舸眸中盛满怒焰,原来当日真的是沐挽歌与轩辕罔极的人勾结,他们一直都知道沐挽裳还活着!
“你们两个竟然联合起来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