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君没想到是皇上的人来抓她,“官爷,一人做事一人当,犯错的是我,放了他吧!”
“娘子,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必求情!”任天荀道。
“住口,拐带采女也是大罪!你们两个就等着进京受审!”
晶莹的雪花洋洋洒洒九天飘落,沐挽裳指尖碰触那雪花,落在掌心竟是化了,入冬以来的第一苍雪。
轩辕罔极上前将她的白狐裘裹得严实些,将手中的暖炉递到她手中,“暖暖手,外面冷,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沐挽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坐在木椅上,一直呆在宫中,难得出来,“再呆一会儿就回去。”
此时张德顺靠了过来,在他的耳畔说着什么?轩辕罔极神色变得凝重。
“让他在御书房等着,朕稍后就去。”
沐挽裳向来不管他的政务,“皇上若是有事,先去忙着。有绯衣在不会有事。”
轩辕罔极直接推动木椅朝着殿中而去,只有见她乖乖的回寝殿才安心。
“皇上!”
“不准在外面,若是染了风寒,腹中的孩子也是要受罪的。”
沐挽裳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每日被关在殿中就像被关进鸟笼,知道他也是为了孩子好。
轩辕罔极将她抱到榻上,给他盖上棉衾,便神色匆匆的离开了。
御书房内,探子来到,两个罪人已经被带入宫中,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命人将任愿和方廷誉前来。同时命人将方嫔也带到大殿。”
方嫔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抓到了真正的方敏君,方嫔看着新进贡的清单,云锦素绢,珍珠琉璃,各色珍宝,“德妃娘娘,这珍珠真的不错,个个饱满莹润,可以穿一件珍珠衫。”
“你别打那珍珠的注意,那是江南送过来上等的珍珠,用来磨成粉,贵妃娘娘要服用的。”
“这么好的珍珠磨成粉,着实可惜。”
萧竹音也觉得可惜,每一颗镶嵌在首饰上都是价值不菲。
“你只要记住,在这后宫里面,一定要贵妃娘娘挑剩的才能够轮到咱们。所以不是你的想都不要想。”
两个人正在清点清单,此时殿外一群兵卫冲进延禧宫,萧竹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喝道:“何人胆敢擅闯延禧宫!”
“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捉拿罪女!来人,将放嫔娘娘抓起来!”
方敏君满脸惊骇,毫无一点预兆,“你们为什么抓本宫!”
“到了大殿见了皇上自然明了。”
方敏君瞬间明了是事情败漏了,绝望地看了一眼萧竹音,萧竹音也是无能为力,如今连放嫔都出事了,她也是孤掌难鸣只能自保。
大殿内,轩辕罔极坐在大殿之上,阴冷眉目让人胆寒,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任愿与方廷誉。
他们两个人可都是先皇在世时的老臣,也是朝堂中为数不多的老臣,就连左丞相钟世安也因为惠妃的身死,主动请辞了丞相之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朕,假冒采女进宫,扰乱后宫,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方廷誉吓得脸色惨白,“皇上饶命啊!”
任愿知道事情败漏,连连叩拜,“皇上,犬子不懂事,微臣已经跑去抓,可是一直在追捕。”
殿内一片肃杀之气,见着方嫔被人压在朝堂之上,“方嫔,你可知罪!”
方敏君见父亲也被抓了来,不知道父亲是否认罪,“还请皇上言明。”
“来人,将人带上来!”
三人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抓了方敏君与任天荀,方敏君脸色惨白,她庶女的身份彻底败露了。
“皇上饶命啊!臣妾不是有意欺瞒,是父亲逼臣妾的。”
方敏君看着妹妹方敏容,从小就知道她虚荣,也没有想到她会冒充自己进宫。
“方敏容,你连父亲都出卖,你还是人吗?”
“方敏君,若不是你不想入宫与人私奔,会有今日之祸吗?”
“都是我的错,和你姐姐无关!”任天荀道。
“够了!”龙座上传来轩辕罔极冰冷的声音。
“方家欺君罔上,判处满门抄斩!任天荀拐带采女,处以极刑即刻行刑!任愿隐瞒不报,包庇纵容,割除御史之职,全家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方敏君见丈夫被判极刑,“相公!”
“娘子。你别怕,黄泉路上我等你。”
任天荀不愿身首异处,宁愿留个全尸,只是对不起自己的父亲,“父亲儿子不孝了。”
任天荀恍然推开守卫,直接拔出护卫的长剑,穿过身体,身子轰然跪在地上,瞬间断了生机。
“相公!”方敏君直接趴了过去,见着任天荀身死,孩子已经在江南,不用担心,她也生无可恋。上前将任天荀抱住的同时咬舌自尽了。
轩辕罔极漠然的而看着眼前的一切,竟然敢欺瞒他,“来人,将尸体丢进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