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勾唇,“傅仇虽然刚强了些,胜在沉稳正直。接下来衍儿就要做坏人了。”
沐挽裳回了卧房,命良辰为她梳妆,越华丽浓艳丽越好,她要让太史芸死心,就要将她的自尊心压得很低。
嫁给帝王之家的女子才是最可悲的,她这样单纯的女子,该享受到有丈夫疼爱,有子女绕膝的日子。而不是等着皇上临幸,的深闺怨妇。
哥舒蘅也将傅仇叫到偏殿,傅仇不知道主人突然叫他所为何事。
“主人!”
哥舒蘅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傅仇,身形挺拔魁梧有力,“傅仇过了年你就二十七了,有没有想过要成家立业?”
傅仇一怔,这样的神情是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成家立业?傅仇家门被灭只有一个弟弟两人,弟弟早就成家,傅仇一直在神羽卫,并未想过要成家。”
哥舒蘅恨不得将太史芸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傅仇是时候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丞相家的太史姑娘与你很般配。”
那太史姑娘喜欢的可是王爷,“傅仇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那个太史芸是个单纯的女子,完全不像他的父亲,若是以后成了亲,可要善待人家姑娘。”
“这!”
“这是命令!”
“是!”
太史芸在大厅内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蘅王前来,她只是想问清楚,蘅王为何不选她,桌子上的姜汤已经冷了,她并未喝。
殿外传来一声娇笑道:这位就是丞相家的太史小姐吧!听说太史姑娘是来在我们家王爷的。”
闻声,太史芸忙不迭起身,见门口走进来一身火红的女子,身上披着红色狐裘,难掩妖娆身姿。
那容貌与那个孩子有几分相似,华美的妆容,美的令人窒息,让人瞬间黯然失色。
沐挽裳是见得到太史芸眸中的惊叹,随意找了位置坐下,“太史姑娘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可是生病了。”
蘅王妃如此说更让她自惭形愧甚至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
“不如宣个御医来瞧瞧,瞧妹妹衣衫甚是单薄。”沐挽裳将身上火红的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这样可暖和些了。不知妹妹来找我们家王爷所为何事。”
太史芸神色躲闪,将狐裘褪下来递到了沐挽裳的手中,“姐姐,芸儿还有事,先走了。”
沐挽裳见她惊慌,她的年岁与自己相仿,所经历的却很不同,如果父亲和母亲还活着,或许她也会如此天真的活着。
“妹妹还病着岂可让妹妹自己回去,傅统领帮忙护送太史姑娘回去。”
傅仇硬着头皮走了出来,“王妃!傅仇这就护送太史姑娘回丞相府。”
见太史芸脸色苍白,将身上的大氅解了下来,披在了太史芸的身上,“太史姑娘得罪了!”
直接伸出手,将太史芸拦腰抱去,朝着王府外走去,太史芸只是愣怔的看着面前英武的男子,惊讶的没有一句话。
沐挽裳看着傅仇将太史芸抱在怀中,在蘅王府中也有几个月,傅仇武功高强,为人正直,太史芸应该是天真活泼的性子,美人配英雄。
“衍儿觉得她们两个人还蛮般配的。”
哥舒蘅却是觉得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顺便给自己的属下发放福利。
“衍儿是要做红娘么?”本是一句玩笑话。
曾几何时,还有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
想到轩辕罔极,他应该很快就到了,心里竟是有些乱。
“衍儿,你怎么了?”哥舒蘅关切道。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太史姑娘会不会喜欢傅统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感情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他也从来没想到过会心甘情愿的娶一个人。
见沐挽裳如此精致妆容,甚的他的心意,尤其是那句我们家王爷,听得他骨子里都要酥了。
“衍儿,难得今日穿的如此华美,不如舞上一曲。”
沐挽裳今日一身艳丽的红裳,遥想起当年初相见的那一舞,也是一身红裳。
“好!”沐挽裳竟然没有拒绝。
熟悉的舞姿,脚下莲步生姿,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身轻似燕。
仿若回到当初,又见到宴间觥筹交错,轩辕罔极与李舸两人,还是兄弟情深的好兄弟。
原来她一直不曾忘记过去,如果再让她再次选择,她宁可这辈子再也不曾遇到他,眸中深处闪过不易察觉的痛殇,脚一滑,竟是跌在地上。
哥舒蘅忙不迭上前,知道她是崴了脚踝,将她扶起,将她脚上的靴子脱下来,帮她揉按,“知道你会受伤就不该让你跳的。”
“是许久未跳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