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子苒!你们的父亲是做大事之人,让他走!”静璇喝道。
此时,凤栖宫内,阮胜男正在忙着翻阅堆积如山的账册,自从上次滑胎就再也没有受孕,连月事都很不稳定,吃再多的补品也是无用。
为了皇室的血脉,皇上也会留在其他的妃**中侍寝,已经很久没有来凤栖宫了。
即便有怨言,谁让她无法孕育子嗣,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将后宫的权力收回,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公务上。
李明秀从殿外走进来,手上提着食盒,脸上蕴满怨怒,食盒很重的落在案几上。
阮胜男凝眉抬首看她,“明秀,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明秀在御膳房生了闲气回来,“还不是丽妃,仗着怀有龙种,连手下的奴婢都趾高气昂。”
一定又是听到皇上赏赐了丽妃,又来生些闲气,“你也是本宫的人,在大胤也有几年,这性子还是如此的急躁。”
“娘娘,明秀已经再忍了,若不是偷听,还不知道她们心思歹毒。她们说丽妃肚大如萝,怀的是个双生子,静璇公主诞下的就是双生子。”
这话却是很刺耳,还是可以让人忍受的,“许久未见,丽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娘娘,她们还说娘娘是不会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若非是蛮胡公主,皇上早就给休了!”
阮胜男愤恨的将帐册丢在地上,李明秀的话正是戳到了她的痛处,“丽妃的婢女是如此说的。”
“正是。娘娘放心,明秀已经在他们的身上做了手脚,她们活不长的。”
“为何不直接杀了。”
“娘娘,皇上对您已经是很冷淡,如果明秀再出手伤人,娘娘在后宫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如今连奴婢都在暗地里说三道四,丽妃若是诞下男胎还得了。
“本宫就是被萧竹音那贱人害得,当初就是太姑息,将她直接除去,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许久没有见到公主如此凌厉的眼眸,“娘娘可是要除掉丽妃。”
“若是她腹中是女儿,本宫犯不着出手,你去太医院看看林御医的手札,丽妃腹中究竟是男是女?”
“是!”
夜黑风高,玉岫悄悄潜入御医院,四处翻找,终于在暗格内找到了手札,点了火折子,翻看上面的记录,丽妃腹中不是双生子,却是一个男丁。上面记载丽妃食量惊人,腹中孩子偏大。李明秀将手札合上,复又送回原位。
阮胜男在殿中依然在处理公务,皇上已经许久没有来凤栖宫了,“皇上驾到!”
轩辕罔极从外面走了进来,阮胜男有些受宠若惊,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
轩辕罔极看着神情恭敬的阮胜男,还是很佩服她的忍耐力,还是那些流言蜚语根本就没传到她的耳中。
“朕记得皇后就快过生辰,所以过来看看。”
转眼再有一个月就是她虚年二十七岁的生辰了,再有三年就是而立之年,已经是做外婆的年纪,竟然连子嗣都没有。
“臣妾就快成老太婆了。”
轩辕罔极伸出手牵住她的素手,“皇后风韵犹存!”
遂既将她抱起,朝着床榻而去,阮胜男并不觉得奇怪,轩辕罔极原本中意的妃嫔就很少。
定是其他的妃子来了月事,丽妃身子又不方便,皇上才会到她的凤栖宫来。
张德顺在殿外见两人正在亲热,直接冲了进去,“皇上,丽妃娘娘突然肚子疼,已经宣了御医。”
轩辕罔极忙不迭下榻,将衣衫披上,“皇后,朕去去就回。”跟着张德顺匆匆忙忙的离开,去了丽妃的寝宫。
“皇上!”
衣裳都脱了,皇上却走了,这让阮胜男怨恨到了极点,偏偏赶到这时候来,丽妃是害怕无法侍寝,失了宠爱,只能够用孩子来拴住皇上。
如果她不让皇上去,就是不明事理,不够大度,她也是女人,难道因为生不出孩子,就要备受冷落。
少顷,轩辕罔极没有再回来,只有张德顺前来,说丽妃娘娘腹痛,皇上不来凤栖宫了。
阮胜男早就预料到了,温雅恃宠而骄,竟然比萧竹音还猖狂。
李明秀踏着夜色,从太医院归来,见阮胜男竟然如此早就上榻休息,脸色很不好。
“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阮胜男并不想回答李明秀的话,皇上来了又走了是很丢人的一件事,“可见到了林御医的手札。”
“见到了,丽妃肚子里不是双生子,却是个男胎。”
难怪丽妃如此张狂,自作孽不可活,她阮胜男堂堂的蛮胡公主,不是那般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