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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尚宫,如今这后宫可还是当年的模样?”
“回娘娘,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都没有选女眷充盈后宫,反倒是从前的妃子越来越少了。如今剩下来的只有丽妃和静妃,帮着打理后宫,其他的人死的死亡的亡。
她离开的时候后宫还有个萧竹音,那是一个对权力热衷的女子,蛮胡公主自然容不下她。
记得蛮胡公主可是怀了轩辕罔极的孩子,既然连蛮胡公主都被杀了,那孩子应该没有留下来。就像除掉文臻腹中的孩子一样,却也不是那个孩子原本就死胎。
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蛮胡公主的孩子可保住了?”
纪瑾茹一怔,皇上叮嘱过,有些话是不可以讲出去的,“没有保住,是被萧妃们娘娘害的小产。”竟然不是轩辕罔极除去的,倒不像他绝情的性子。
“皇后想要问什么尽管来问朕便是!”殿内传来轩辕罔极的声音。
轩辕罔极时刻注意寝殿的情况,害怕纪瑾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过看来是他多虑,纪瑾茹是个谨慎的人。
纪瑾茹见皇上前来,忙不迭跪地,“尚宫局纪瑾茹见过皇上。”
“皇后身子不适,有什么事情等皇后身子调养好了再说。”
“是!”
沐挽裳不想看他,直接又侧卧在榻上,背对着他。
沐挽裳只喝了汤药,还未吃东西,轩辕罔极示意绯衣将食盒拿过来。
轩辕罔极接过燕窝粥,滋养身子是极好的,“裳儿,刚刚喝了些药,胃里面应该已经不痛了,不如吃些粥羹,身子也好得快些。”
绯衣从未见过主人如此低声下气的去哄一个女子,“娘娘,您还是吃一些吧!这样身子才能够好起来。”
喝进去的药汤却是有几分功效,沐挽裳却是能够感受到饥饿,却不想吃轩辕罔极递过来的吃食。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没有动,或许是因为他的原由,他离开或许她就吃了。
“裳儿,你要报仇也要将身子养好了,朕随时等着你来讨。”
轩辕罔极将汤碗交给绯衣,“朕去偏殿处理公务,你好生伺候着。”
“是!”
轩辕罔极离开,绯衣端着粥羹来到榻前,知道劝是没用的,只能够另辟蹊径了。
“娘娘,起来吃些东西,胃里也舒服些,犯不着和皇上置气,委屈了自己。您看要同皇上吵架,也要有力气不是。”
沐挽裳缓缓起身,她是因为轩辕罔极在才不肯吃东西,如今轩辕罔极走了,她自然要吃的,她要养好身子为哥舒蘅报仇。
接过绯衣递过来的粥羹,舀了一口放入口中,索然无味,为了身子不至于被拖垮,要补充体力。
吃了东西,身子也有了力气,轩辕罔极杀了蘅,她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身子已经几日没有沐浴,有些不舒服了,“绯衣,我要沐浴!”
“是!”
身子又了力气,可是脚下还是如踩了棉絮一般,绯衣伺候她沐浴更衣,沐挽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坐在梳妆台前,绯衣为她梳着如墨的青丝。
“娘娘吃了东西也有力气,人也精神了。”
沐挽裳对着铜镜却是觉得头上缺了什么?似乎缺了一朵白花,轩辕罔极不是说要留宿吗?那就让他不痛快,偷偷的将一只发簪藏了起来。
沐挽裳晚膳也只吃了一点,将绯衣打发了,便上榻睡了。
轩辕罔极在偏殿处理公务,却也时刻注意着寝殿的境况。
夜阑静谧,轩辕罔极处理完公务,沐浴更衣之后,回到寝殿,沐挽裳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衣衫。
不过她头上那朵白花究竟是什么?难道她在为哥舒蘅守孝吗?在证明哥舒蘅才是她的丈夫,那他又算是什么?
轩辕罔极愤恨的冲了过去,不过还是忍了下来,他不是没有城府之人,知道沐挽裳是在故意气他。
忍了许久,终于将怨气咽了下去,他要得到她的人,也要挽回她的心。
坐在榻上,见沐挽裳没有动,放下帘蔓,缓缓的躺在她身旁,伸出手很轻柔的将那朵白花拔了去丢在地上。
她没有动便是默许了,他也累了一天,能够看着她这样安安静静的也是好的。
手臂缓缓的伸了过去,揽住她的腰肢,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这样的搂着她。
被他搂在怀中,沐挽裳心中却是厌恶至极,仇人近在眼前,曾经爱过的人,已经走到了陌路,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此忍耐了许久,沐挽裳听到轩辕罔极的呼吸渐沉,应该是已经睡了。
一只手缓缓摸向锦枕之下,摸出金簪,将将握在手中,却是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
将她手中的簪子丢掉,语气却很温柔,“裳儿别闹了,朕只想这样搂着你。你不愿侍寝朕是不会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