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在退。
但见那精铁囚笼上烙印的一掌,凸出的一掌,赫然是朝向他的。
非但朝向他,更是拍向了他。
一股匪夷所思的磅礴掌力,竟像是无视了那钢铁囚笼的铁壁,自内而发,自外汇聚,掀起骇人掌风,朝着苏青隔空拍来。
掌劲之下,沙石豁然飘起,而后交旋汇聚,化作一巨大掌印,朝苏青逼去。
眼皮一颤,苏青足尖点地,如蜻蜓点水,凌空飘然一转,右手掌心紫芒大胜,回身便是一掌,奋起直迎,与那隔空袭来的掌劲对个正着。
“砰!”
气劲爆冲,如潮浪涟漪,在空中荡出一层犹如实质的余波。
可一掌方出,那囚笼的铁壁上,几在同一时间,竟是又凸出一道掌印,然后是两掌、三掌、四掌、五掌,足足五掌,五道方向不同,掌势不同,连劲力强弱也不同的掌印,在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中,生生烙印了出来。
囚笼下的马车瞬间如尘埃散去,木屑纷飞,八匹键马更是惊慌而逃,更令人震怖的是,通体严丝合缝的钢铁囚笼,此刻居然已开始变形,扭曲。
而空中,五道掌劲,凝练犹如实质,像是五只手掌,朝苏青掀去,拍去,而且轨迹各不相同,曲直各异,可最后却都是朝苏青落去。
苏青眼中精光一闪,他脚下如生根在地,双手一抬,如罗汉托天,掌下运力,口中提气,已朝五个方向连拍五掌。
两股截然不同的掌劲碰撞,空中就好像有惊雷轰隆,连连自山坳中炸响,推尘如浪,好不惊人。
如此一幕,只把那些赶来观战的人瞧的目瞪口呆。
“这里面的人是谁?”
“好恐怖的掌力!”
“纯钢铸造的囚笼,竟然被人以掌劲生生给撕裂开了!”
……
众人议论纷纷。
却见苏青已反击。
他双掌一并,如刀似剑,以掌为兵,遂见内力一运,掌下自起锋芒,气劲吞吐,犹如神兵利器,好不摄人。
他挥左手,剑气破空而出,挥右手,刀芒璀璨,震慑长空,横空而过。
双手齐出。
剑气,刀芒,如两道长虹,直直隔空斩向那囚笼铁壁。
“轰!轰!”
锋芒气劲落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竟是如千钧重锤砸下般,冲出巨响,整个铁壁,已是凹进去两个大坑,数千斤的囚笼“嗙”的发出一声轰鸣撞击,在地上滑出去两丈之距,带出一道巨大沟壑。
四大名捕亦是闻声而来,见此情景,当中一人勃然色变,有些吃惊,有些骇然失声道:“此人以掌作兵本就匪夷所思,如今更是以锋芒气劲化千钧之力,举重若轻,举轻若重,赫然已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对自身的控制,怕是已达匪夷所思的境地!”
这人是个青年,身穿淡蓝色长袍,双手宽厚坚韧,沉稳有力,正是四大名捕里的“铁手”。
无情则是看着那个钢铁囚笼,如刀秀眉一蹙。
“看来,今天还有变数!”
另外的两个人,一人怀中抱剑,面色冷沉严峻,不苟言笑,也未说话,另一人则是提这个硕大的酒葫芦,皱眉凝望,眼中似有忧色。
“无论如何变数,这位太保都注定会成为翻云覆雨之辈,看来他已是打定主意要行谋逆之举,且看他如何作为!”
四人彼此相顾无言,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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