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公羊羽瞳孔一缩,这却是已离了那“天物刃”的极致之境,气机牵引,竟是已能摄草木为剑。
“小心!”
心知面前所遇,乃是生平仅见的强敌,公羊羽沉声开口。
手中剑势再起,与那花无媸合剑一处,双剑一施,只见一层剑影已是铺开,想要抵挡这一招。
苏青眼皮一颤,剑尖再一挽,一股凌冽气机登时再涌,像是有一股大风平地刮起,自他脚下而生,冲霄逆起,大有直上九天任翱翔的浩瀚之意。
他双臂一展,大袖飘飘,一头白发猎猎激荡,手中剑尖对着公羊羽遥遥一指。
霎时间那回旋飞转的万千草木,已是如一条狂龙朝公羊羽和花无媸二人冲去,沿途所过,万物像是被斩了千万剑,尽成齑粉。
“嘿!”
公羊羽脸色骤变,花无媸神情惨然,二人相视一眼,手中剑势再变。
“阴阳混沌!”
“大道如一!”
竟是八卦之变再归混沌,阴阳合一,二人气机已是水乳交融,难分彼此,手中双剑合并,宛若一剑,却是毫无花哨,对着面前洪流直进直取,刺出一剑。
剑势锋芒无匹,直指之下,一道灿亮剑光如白虹贯出。
二者剑招转瞬即遇,像是天雷地火间的碰撞,骇的人肉眼都不能直视,刺痛非常,泪水直流。
也不知过了多久。
待到众人张眼,眼前所见。
却是惊人一幕。
苏青横剑在手,衣袂飘飘,像是随时要飞离人间而去,剑势已然超乎凡俗,几近于道,他剑尖再引,那空中万千草木花叶,忽又落回原地,再瞧去,草翠花鲜,竟是盛开如旧。
而那公羊羽,一只断臂正握剑跌落在地,断口血如泉涌,脸色惨白,一脸默然。
他瞧着地上的那些花草,嘴唇颤动,而后平静道:“我输了!”
“哇!”
话音一落,张嘴便是一口逆血喷出。
那花无媸亦是神情惨然,她看着苏青,哑声道:
“你杀了我们吧!”
说罢,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师傅!”
“爹!”
“恶贼受死!”
……
苏青神情平淡,眼神动了动,也不抬头,挥手对着那些作势攻来的天机宫众人一拂袖,寒劲袭过,一个个已是被冻在原地,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他径直越过二人,对着阿雪他们说道:“咱们走吧!”
本是如临大敌,欲要拼死相抗的天机宫众人,此刻皆是闻言一愣,只能怔怔瞧着几个才上山的人,这会儿又下山去了。
释天风也是愣了半晌,见人离开,忽啊呀恼声一嚷,朝着苏青追了过去。
“不算不算,再打过!”
……
七天后。
京城内。
禁军林立,如临大敌。
当今皇上闻听苏青所言,龙颜震怒,许以重诺,但凡谁能将其擒杀,便可封侯拜相,位极人臣。
与此同时,江湖众人,亦是为其所作所为而惧,结成阵势,于京城之中,声称定要诛杀此獠。
可这一日。
江湖庙堂一众高手静候半日,却见天边,有一人身着青衣,提剑饮酒而来,飘然而至,剑下连毙数派掌门,后又孤身直入数万禁军之中,踏足皇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斩杀权相贾似道,一剑劈开龙椅。
“从今往后,天下,唯我青龙会独站顶峰,若有不尊者,我击之!”
后留下一句话,飘然而退。
至此,苏青率几大弟子隐遁世俗,不再履足红尘。
直至数年后,蒙古南下之心不死。
有四人自昆仑走出,横推天下无敌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