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玉宏罡隐居的地方说了出来。
玉天眼睛瞪的老大,这个地方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自己的家在哪里,玉天都快忘了。
但他还是没有和王邦相认,他仔细分析了一下:在这种机缘巧合之下碰到的人,应该不会是别人刻意安排的。
玉天他把王邦扶起,哽咽道:“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我的家人。”
说完,他的泪水已经涌出,因为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王邦的眼泪也噙满眼眶,他觉得自己又再次找到了归宿。
玉天又道:“我以后就叫您老邦叔吧。”
王邦连连摆手,说道:“哪能这样,您这不是折煞我这下人了吗。”
玉天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什么下人,您是我的家人,我想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也是这么对你们的。”
王邦眼眶中的眼泪凝成的水膜更厚了,他不禁怀念起自己的家主。
陈老板看见此二人的表现,知道这王邦确实是玉天的故人,便放心多了,问道:“二位,鄙人和小女先出去了。”
陈巧儿倒不太愿意,拽了拽发父亲的衣袖。
玉天道:“陈伯父,你们两个不用出去,我们还要讨论一下到底怎么对付青山寨。”
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茶壶里的水早就被喝干,还是没有人能想出好的办法。
王邦先说道:“其实好办,我听说那刀面神和田松都伤在少爷的手下,这样我对付刀面神没有问题,陈先生对付田松应该也可以吧。”
陈老板皱眉道:“他受伤之后,我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王邦道:“这就够了,只要能拖够时间让我解决掉刀面神,田松只不过随便动动手就能收拾了。”
陈老板点点头。
玉天问道:“那我就对付朱友常?”
王邦愣了一下,说道:“我没想让你去。”
玉天疑惑道:“为什么?”
王邦叹道:“我不想让你去冒险,炎狮一脉就剩你一个人了。”
玉天站起身,双手握拳,显然他不同意王邦的看法。
陈老板先发问:“那朱友常怎么办,他的实力也是很强的。”
王邦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陈先生,你能在这个镇子里召集多少又御灵修为的人?”
玉天抢过来,答道:“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这些人跟着我们冒险。”
王邦看了玉天很久,又对陈老板说道:“既然如此,您的钱我还给您,这笔买卖我不做了。”
陈老板吓得“腾”的站起,握住王邦的手臂说道:“王先生,您可千万不能弃我们于不顾啊!”
王邦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想,但我实在不能带着我家少主去冒险。”
玉天同样急切的劝说道:“我对付朱友常绝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与他交过手,又把握的!”
王邦也站起,死死地看着玉天的眼睛。
陈巧儿看见这三个人都愤然站起,也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到墙边。
王邦好像从玉天的眼睛中看到了当年的主人,那时的玉宏罡也是气血方刚、充满着侠义之心。
但他也能看出,这双眼睛中又不一样的东西,不仅是恻隐和悲悯,还有一种心底里的同情。
他险些要被玉天的眼神打动了。
“不行!青山寨还有那么多喽啰,随便来几个有点实力的,就可以让你陷入毫无生机的死境!”
玉天听了,眼神也不再坚定,他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王邦和陈老板看了看彼此,也都坐下了。
陈老板虽然失落,但也知道,青山寨的事这两个人还是不会至于不顾的。
王邦也安慰道:“陈先生你放心,我既远道从南郡而来,就不会让你白花钱的,只是现在……”
玉天突然喊了一声:“现在有办法了!”
陈老板万分欣喜,王邦脸上的为难也消失了大半,就连陈巧儿听了这话也再次靠近。
玉天淡淡一笑道:“老邦叔不放心的,就只是青山寨的那群喽啰,而那群喽啰确实也是麻烦。”
王邦点点头,说道:“如果真的是三对三,他们将毫无胜算!”
玉天道:“可喽啰终究是喽啰,我们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他们才会重视自己,如果我们将他们视为蝼蚁,他们还会像饿狼一样停狼王的号令吗?”
陈老板眼珠子不停的转,可怎么转都想不出玉天是什么意思。
王邦虽然听得懂玉天在说什么,可也想不到玉天要做什么。
玉天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桌子上已经干涸的茶壶,嘴角挂着微笑。
这眼神和微笑还是如往常一样,让人觉得安稳,也让陈巧儿更加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