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拜干亲的仪式,秦秀才提前一天车马队伍来到白堡村,声势弄得很大,而且外面已经搭起了灶台,任谁都以为会有晚宴。
没曾想这么大张旗鼓的折腾,突然间过半个时辰就要走,朱达心中自然奇怪,不过如今秀才秦川也是长辈,说话不能不听。换了同龄人,只怕还念叨着晚上的酒宴,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难得有开荤的机会。
朱达答应下来,去和向伯以及周青云说了几句,周青云不情不愿的跟着他一起去收拾了。
“还真是个沉稳性子。”那位范总旗点头说了句。
两个人的行李本来不多,而且早就准备好了,回家取出来就好,倒是朱达的母亲很意外,本以为儿子还要一天再走,想想以后一个月也见不到几天,心里舍不得,哽咽着叮嘱了朱达,都是头天晚上说过的。
那边秦琴吃饱喝足了正在午睡,也被赶来的人叫醒,小姑娘满脸不愿却没什么意外,揉搓着眼睛和朱王氏道别。
等回到向家宅院后,看到收拾利索的朱达和周青云,秦秀才满脸歉意的对朱石头和向伯说道:“今日里本该和二位好好喝几杯,可突然有急务要赶回去处置,真是对不住了。”
朱石头连说正事要紧,向伯也说无妨,倒是陪坐的李总旗和村民满脸意外。
“酒席既然已经准备好,也没必要带回去,二位就请左邻右舍一起过来沾沾喜气,热闹热闹。”秦秀才很是大方。
向家院子里已经摆开了四张方桌,这是三十多位宾客的酒席,酒肉菜肴并不便宜,总花费不少,按照当下的习惯,主家如果不办或者类似的情况,酒席往往会撤回,那些已经做好的菜肴会留下来慢慢吃,其他的能退货就退货,不能的就自家耗用,毕竟这里不是富庶之地,节省简朴为先。
秦秀才说走,李总旗还好,那三位被请进来的村民满脸失望,等听到秦秀才的安排,立刻兴奋不少,一边琢磨着喊家人来吃,一边想着朱家有福气,摊上了这么大方的一位干亲,将来肯定能跟着分润不少好处。
跟着来的很多宾客都是冲秦秀才的面子,他这么一走,其他人也都闹哄哄的告辞,还是秦秀才点了几个人的名字留下来,不然弄得就不好看了。
人正在向外走,一个负责操办的汉子吆喝着说道:“各位爷,这次酒肉材料是为了两顿饭预备的,既然要请村里的乡亲,不如摆个流水席,让能来的都尝尝,大家都来沾沾这喜事的喜气。”
听到这倡议,秦秀才笑嘻嘻的说道:“这倒是好事,秦某以后和这白堡村也算有亲戚了,正好跟乡亲们走近走近,就这么操办吧,向兄,倒是要叨扰你了,若是不方便,摆在院外也是一样。”
向伯没有马上回答,沉吟片刻后笑着说道:“乡亲们高兴老汉也高兴,就在这院子里办,免得人散在四处。”
秦秀才看着向伯,面带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向外走去,已经有留下的人出去吆喝,李总旗少不得也出面召集村民过来,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们是最早得到这个消息的,各个向前拥挤,整个白堡村渐渐骚动起来,凡是得到消息的都是兴高采烈。
昨日食材到村中的时候,很多村民已经看到了,看到了鸡鸭猪羊,也看到了酒坛,回去之后唾沫横飞的讲述,看到的神往不已,没看到的更以为是山珍海味,白堡村村民穷苦,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肉,看到想到这些,哪有不馋的道理,很多人都琢磨着要些剩菜回去开荤。
没曾想每个人都有吃到的机会,从老到小都是欢欣鼓舞,不光琢磨着自己多吃,还想着给家里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带回去,村里的男丁和孩童们立刻都是拥挤了过来,唯恐去晚了就什么也没了。
“......别挤别挤,大锅炖肉,人人有份......”
听着身后的吆喝,秦秀才和陪他来的那些人都已经到了村口,本来李总旗想过来送,却被劝着留下维持秩序,朱达的父亲朱石头也想出村相送,却被向伯拽住,说不要弄出这种离别的调调,孩子们心里会不舒服。
秦秀才身上打了个包袱,秦琴就和个婴儿一般挂在他的胸前,朱达和周青云则是和两名身材瘦削骑士共乘一马,他们抱着腰也掉不下去,一行人缓缓离开了白堡村,朱达和周青云回头看看,发现村子空无一人,全都去了向伯那边吃酒席。
朱达突然觉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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