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变得虚幻起来,恍若梦境。
每次靳泽和她说一些动听的话,她总觉得他深情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不真实。
当然,不是说他虚浮或者表里不如一的意思,相反,他的语言、神态,还有行为,都非常一致,一致的深情缱绻。
这一切不是逐步发展的过程,来得很突然,所以,尽管云娆一直劝自己不要妄自菲薄,可还是经常感到受宠若惊。
不过,这不要紧。
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今天是第九天。
总有一天她会习惯的。
“公举殿下又在想什么呢?”靳泽忽然调侃道。
云娆回过神,这才发现已经到家门口了。
最近,靳泽时不时就学黎梨她们喊她“公举”,他自己再加上“殿下”两个字,让这个本来有点憨傻的称呼变得暧昧而戏剧化,云娆每一次听到都会脸红。
两人走进电梯,云娆忽然笑着问他:
“我是公举殿下,那学长你是什么?王子?还是骑士?”
靳泽思忖片刻,答:“我比较想当公举宫殿的租客。”
云娆:?
他蓦地叹了口气:“最近华哥老找我开会,从云翡佳苑过去实在太远了。你家这个位置就很好,离市中心近,交通也比较便利”
“电梯到了呢!”
云娆飞快闪出轿厢,声音还在,人已经跑没了,“我去给你开门!”
来到门前,她一边低头按密码锁,一边对自己说——
我和他才在一起九天。
千万不要被这只骚孔雀迷惑了!
开门进去,小西几一直守在门边,看到有人进来了,立刻竖着尾巴屁颠屁颠跑过来蹭人。
云娆放下手里的包,第一时间把西几抱起来嘴对嘴亲了一口。
靳泽跟在她身后,莫名其妙冒出一句:“它是男孩子。”
云娆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小西几也呆呆地朝他眨了眨眼睛,顺带扭了扭自己没有蛋蛋的公公屁股。
靳泽伸长手臂,把西几从她手中拎过来,依葫芦画瓢,嘴对嘴猛地亲了它一口。
“direct??kiss”
他含笑解释。
云娆:
每一次靳泽来她家做客,云娆总有同样的感觉,那就是这里其实不是她的家,而是他骚孔雀靳大影帝闪耀的主场。
云娆又脸红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放弃招待这位“货真价实的主人”,自顾自拎起包快步走向卧室。
靳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到了主卧门口,云娆忍不住转头问他:
“你干嘛?”
“参观公举殿下的宫殿。”
他淡定地说,嘴角浮起一丝笑,“顺便探望一下我上次蹲的监狱”
“咚”的一声,房门在他面前轰然合上。
靳泽摸了摸自己险些被砸的鼻尖,眼底笑意更甚。
如果十八岁那年没有发生那些事,现在的他应该还能更涎皮赖脸一些。
好不容易追到手了,他压抑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逗不到的小姑娘,肯定要加倍的、肆无忌惮地逗回来。
房门关上后,云娆将包挂到落地衣架上,故作淡定地往里走。
直到看见某人蹲过的监狱,她突然绷不住了,妆都没卸衣服都没脱就扑到了床上,好一阵乱滚乱蹬。
不知过了多久,她害羞完了,爬起来站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某一瞬间,她再一次回忆起了云深来她家蹭饭那天的曲折遭遇。
那时候,她和靳泽之间清清白白。
可是现在,他们在一起了。
哥哥不会同意的。
思及此,云娆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他们总有一天会见到各自的家人,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凭哥哥那暴躁的性格,把靳泽暴打一顿都有可能。
云娆吓得小心脏咚咚直跳。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做点什么了。
傍晚时分,云娆做完饭,两个人边聊边吃,饭后,靳泽负责洗碗。
云娆难得没有客气,任他一个人在厨房忙里忙外。
她抓着手机,特地走到厨房看了一眼靳泽的背影,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上阳台,轻轻关牢落地窗。
回铃音响到即将自动挂断,话筒那端的大爷才不情不愿地接起。
“在健身,有事快说。”
“哦。”
云娆的声音又软又甜,“哥哥吃饭了吗?”
云深:“没。”
云娆:“哥哥今天没去公司吗,都忙什么呢?”
云深:“玩。”
云娆隔空点了点头,为了发出温柔可爱的声音,唇角形式化地向上扬了起来:
“哥哥,我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云深:“说。”
云娆摸了摸脖子,轻声说:“哥哥那个,我有个高中同学,最近都结婚了,还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呢。”
云深:“然后?”
云娆忽然委屈起来:“人家都要结婚了,我还没谈过恋爱。”
云深:
他似乎从某个健身机器上下来了,声音带着一丝喘,总算愿意多说几个字:
“哟,我们挠想谈恋爱了?”
云娆:“嗯虽然但是我认识的男生很少。”
云深大概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
认识的男生少,样本容量太低,无从下手。
所以找他求助来了。
云深:“行吧。”
虽然他没做过媒婆这行,但是由于学业和工作需要,他这些年认识的年轻男生确实很多。
对于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妹妹,他亲自帮她挑对象,确实比较安心。
就找个年轻有为,家庭健全,重点是人要老实的
云娆:“我喜欢靳泽学长那样的。”
云深:
云娆:“一定要有靳泽学长那么帅,那么高,年薪也要差不多才行”
“哦。”
云深忽地冷笑一声,嗓音像磨了一层砂,再覆一层冰,又沉又凉,
“他年薪几个亿,你自己去福布斯排行榜上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