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泽脸上没什么赘肉,却还是被云娆挤出了圆鼓鼓的两坨。
他不明所以地眨两下眼:“什么老公?”
云娆:
她心里突突跳了跳,手却没有立时缩回来。
手感太好了,有点舍不得。
被她掌心抱着的那张脸,墨色的眉忽然往下压了压:
“什么老公?”
他又问一遍,语气带了几分质问。
云娆终于收回手,指骨蜷着,背到身后。
她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突然被骚到,有点儿震惊。
大孔雀小孔雀,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也没太走心。
直至此刻,云娆才意识到,自己在一只醋坛子面前说了多么离谱的话。
她故作淡定地捡起筷子,夹了口菜,含含糊糊地说:
“老公嘛是你啊。”
靳泽:
被女朋友叫了老公,他本应该非常高兴才对。
靳泽扯了扯嘴唇,发现自己笑不太出来。
“你很奇怪。”他沉沉地说了句。
云娆:“哪里奇怪了?”
她的嘴皮子利索极了,眼睛却不敢看他。
靳泽往前挪了挪,单手掰过她的脸。
云娆故意在嘴里塞了很多菜,脸蛋像金鱼那样鼓着:“干嘛,我要吃饭。”
“什么叫‘你也穿进来了吗’?你确定在和我说话吗?”
云娆:
“不然呢?难道我还有别的老公吗?”
她咽下嘴里的菜,决定倒打一耙,
“我只不过随便说了一句话而已,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想我!”
靳泽:
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她扣了顶“好厉害”的帽子。
他怎么可能误会她的感情,况且昨天晚上,他们确实都是第一次。
他只是
“好吧,我错了。”
靳泽决定放过自己,女朋友永远都是对的,
“你快吃你的,我什么也没听见。”
云娆侧着脸,没搭理他。
其实她现在心虚的要死。
虽然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但是此老公也确实非彼老公。
幸好眼前这个小老公年纪还小,三两句就能堵得他说不出话,要是换成年近三十的那个,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呢。
等等,小老公是什么鬼?
她又在无形中把这俩人割裂开了。
胡思乱想间,云娆快把自己绕进去,心底甚至油然生出一股背德感。
她慢吞吞地吃完午饭,筷子一搁下,旁边就伸过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夹着张餐巾纸,细致地帮她擦干净嘴。
云娆转脸过去,“谢谢”两个字还没出口,刚擦干净的嘴巴就被人衔住了。
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让她比他稍高些,然后仰头,一毫一厘地吻舐她的唇。
云娆顺势捧起他的下颌,及肩的头发从耳后滑下来,羽毛般扫过靳泽脸侧。
他们吻了很久,直到云娆有些气短,脸蛋埋下去,窝在靳泽颈间,小口喘着气。
“学长,不亲了。”
记她抱着他的脖颈,身体被他硌到,心尖上惴惴的,半是难耐半是羞赧。
靳泽扣着她的腰,指尖在薄薄一层软肉上掐了掐:“不是老公吗?怎么又叫学长了?”
云娆:
那只大孔雀才刚向她求婚成功,她还没喊过几次老公,哪有那么习惯。
现在倒好,被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掐着腰强迫。
云娆不依,他就抱着她站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作势要把她往床上扔。
想到昨夜的遭遇,云娆的头皮一阵麻,骨头缝里也咯吱咯吱的,仿佛被人捏碎了。
她慌忙抱紧靳泽的肩膀,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着:
“老公你最好了~下午还要上课吧?再不去上学该迟到了。”
“嗯。”
靳泽淡淡应了声,手绕到她臀下,将人往上掂了掂,
“还舒服吗?”
不用说也知道在问哪里。
云娆下唇都快咬破了,一字一顿说:“不、舒、服。”
靳泽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淌过一丝关心:
“那涂点药吧,晚上说不定就好了。”
云娆:???
晚上说不定就好了?
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连忙回:“晚上也好不了。”
靳泽眨了眨眼,倒是没再说话。
到了晚上,由于云娆屡教不改,“老公”两个字总说不出口,她最终还是被扔到了床上。
也不知道靳泽中午给她涂了什么灵丹妙药,又或者这个世界拥有某种“奇妙”的buff,总之,她的身体简直不能再好了。
云娆欲哭无泪,喊“老公”喊到嗓子都劈。
直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两眼一闭,就这么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原本红着眼吻她的少年,忽然坐到了她身边,干燥而温热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琥珀色眼中满是担忧。
在他身旁,还有另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
“你可吓死我们了!”
黎梨原本蹲在云娆身边,此刻扶着沙发站起来,“是低血糖吗,还是头砸到了?”
云娆抬手揉了揉眼睛,有点不适应采光如此通透的空间。
她此时平躺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除了靳泽和黎梨,汤圆、西几、葫芦妹,三只小东西也围在她的身边。
云娆睁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脑袋里的那段记忆过于清晰,不像是梦,更像一段平行世界的遭遇。
她穿回七年前的高三暑假,现在又穿回来了。
更要命的是,她好像是被x晕了才穿回来的???
云娆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
她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顺势靠到靳泽怀里。
三只小家伙乖乖坐在茶几旁边,平时最皮的汤圆好像蔫了似的,夹着尾巴坐,头都不敢抬起来,看样子是被人教训过了。
靳泽捏了捏云娆的手,嗓音低回:
“你可真把我吓死了。”
云娆:“我没事啦。你不要怪汤圆,它没有扑到我,是我自己记被阳光眩了眼,站不稳。”
说着,云娆从沙发上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转了个圈,展示自己健康无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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