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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君佐放下疑虑,腾腾跑回了院里,取了纸笔。
一事卦的小牌牌下面多了一张白纸,白纸上填了两行黑字。
【过去事费用随心】
【未来事一次十万】
过去事虽然用到了窥运阴眼,但真说起来,吴君佐并不需要什么代价,但未来事他是真准备要价十万的,一条魂线就等于一个灰心鬼啊,那可是相当于一条命的成本。
好家伙,这两句话搁那儿一摆,连老头老太都不来了。
吴君佐枯坐了老半天,直等得太阳正中、偏移、落山。
天色晦明,将到饭点的时候,一个落魄的中年人砸在了他面前的凳子上,“咚”的一声闷响。
几分熏人的劣质酒液的味道随风卷来,吴君佐眉头一蹙,挥手招来了两片薄云扫帚样扫去了异味。
“嘿,嘿嘿,嘿嘿嘿!”来人未语先笑,抖动的拉碴胡子跟他的脸一样潦草。
“算什么?”吴君佐问道。
“算什么?!算我为什么会妻离子散,公司破产!!!”
“还请...具体一点。”
“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中年人仰天叹了一阵,面向苍穹时,他的那些落魄跟潦草竟统统成了豪迈。
他看向吴君佐,苦笑了一声,“却是跟你个孩子扯什么犊子。”
视线下移,他看到了吴君佐桌上的牌子跟白纸,便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等他念完,吴君佐才问道:“算什么?”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就请你帮我算算我这次买的双色球能不能中吧!”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扔在了吴君佐面前。
吴君佐接起来,想了想,又指了指桌面上的字迹,“未来事很贵的。”
中年人嗤笑了一声,“你那标价也就骗骗傻子!”
见吴君佐没有解释的想法,也没有起卦的动作,中年人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将那件领口处镶着一圈灰毛的大衣横在了桌子上。
“伦敦雾的,原价三万八,我折个三万给你,够了吗?”
吴君佐并不懂牌子,但看着衣服八九层新,质地还成,摸着也挺厚实暖和的,想想还是点了点头,预备先接下这未来象的第一单生意。
“哈,你们啊...你们啊...”
中年人见得吴君佐点头,眯起眼轻蔑的笑了起来。
吴君佐也笑了笑,抬手捂住了双眼。
收钱做事,他认真的看向了中年人。
自过去象里看到了中年人买彩票的场景,吴君佐心思一动,右臂上一条血线飞逸而出,穿透了过去象,刺进了现在象,探进了黑洞似的未来象。
未来象里,一张底色玄黑的相片上下浮沉着,一列白色的数字跃然最上端。
19.22.07.30.24.02.13
相片的中间,一个带着马头面具的男性举着一块塑料板,正被人围观拍照。
塑料板上方方正正的写着三个大字——
【五百万】
吴君佐放下手,看向了中年人递过来的票单。
“恭喜你,五百万!”
“哈哈,跟我想的果然一样,你们这些滑头啊!老滑头,小滑头,真是滑头,六个字卖我十万?真是牛X,我段谦送你个大写的服!”
说完,段谦站起身来,踉跄着往街上走去,背影悲怆如呼啸的北风。
吴君佐想了想,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