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闻言,脸色越发红润,很明显,说到能超越梅真人的功绩,即便是他心情也不能不动容,但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轻声一叹:“君贤便是当真有此造化,也怕是生不逢时啊,如今青年一辈,却已不是那梅云清冠绝的时代了,便是超越了她,岂不闻那明王如今才二十几许,却已是修为怕已不弱我等,唉!君贤若何能争?”
“师兄何以如此言道?那明王不过小儿也,定是使了什么邪门外道手段,才看似有能为,别看他现在逞凶,却怎能真与我等相比?但凡邪门外道,均不过徒有其表,虚张声势而已,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要自食苦果,师兄无需将他放在心上。”最先开口说话之人,乃是山门刑律掌事胡天伦,此刻听闻明王,当即面色不悦道。
“胡师兄所言极是,道门千年以来,也未曾听闻有二十几许,便成就大宗师之人,那明王必是入了邪魔外道。师兄何以瓷器比瓦片?我竹叶门底蕴深厚,人才济济,便是国朝仗着兵马为雄,也不得不视我以尊重。那明王不过孤家寡人一个,便是真有些凶威,那又如何?师兄不必将他放在心上,若有朝一日,掌教师兄能够登逍遥位,莫说区区明王,便是帝王,亦要对师兄礼敬之!”
“不错,我竹叶门崛起百年,注定要在今遭兴盛,诸位,同饮!”有人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
“轰!”却不想正当其时,山门处突然一声爆响。
此刻,高台上均是大能,耳力何其不弱,均是面色微鄂,山门刑律掌事胡天伦最先脸色不好看起来,口中道:“看来弟子们还是松懈不得,一松懈就没了规矩!”
众人知他脾性,倒也只是笑笑,毕竟今夜除夕,正自高兴之时,也不想坏了气氛,依然举杯:“素知师兄严谨,却也不必过于责难,毕竟今夜除夕,凡间尚且百无禁忌,我等道人,亦可随俗嘛!”
“有理,有理!”众人哈哈一笑,同举酒杯道:“请!”
然也,这笑容也只是维持了一瞬间,下一刻,那红脸掌教常坤率先手中酒杯一顿,眸光顷刻抬起看向殿外。
随之众长老依次变色,全部抬眼看向殿外,更有人惊呼一声:“是哪位师兄在释放威严?竟如此强横?”
却不想此言一出,大伙面色越发紧了。
胡天伦眸光顷刻在殿内一扫,随即豁然起身,与掌教常坤目光一对:“掌教师兄,怕是来者不善!”
常坤红脸亦是已然沉到谷底,却还未大动干戈,只见他盯着门外,口中突然朗声道:“不知何方贵客驾临?竟在我竹叶门中如此大显威风,莫非是在提醒常某未曾远迎吗?
这一刻,底下弟子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可坐在上首的高人们,却是一个个豁然起身,面色急变,他们已经察觉到来者不善。
那是一股冲天的杀气在凝聚,胡天伦稳不住了,眼眸瞪大,满是怒意:“岂有此理,何人胆敢在我金殿之前放肆,竟敢欺上门来,简直不知死活,掌教且待我去将他拿下,莫以为我竹叶门无人么!”
常坤眼中也开始厉色连闪,他已经开口,对方却不答,并且他已经感觉到对方正朝着金殿急速而来,气势一再升腾,凶气毕露。
便是真人来了,也不敢如此欺他吧!
这一刻,不论对方是谁,他都不会再客气。
朝着胡天伦点了点头:“去吧,你且代我去迎一迎这贵客,莫要让人道我竹叶门不知礼数!!”
“师兄且看我如何请之!”胡天伦浑身气势陡然一放,身形突然暴起,直奔门外。
底下弟子终于察觉有事,那两名切磋的弟子,也立刻散开,其中那看似青年,其实已经三十几许的贺君贤,面色已变,冲着掌教一拱手:“师傅,何人竟敢如此无礼在我山门冲撞?”
“且退一边,待你师叔将其请来便知!”常坤冷笑一声道。
顿时一众年轻弟子,立刻起身,全部退向一旁,开始窃窃私语,看情况刑律掌事竟是出手了,这等大事,如何不能不兴奋。
然而,却才不久之后,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巨吼声:“吼!贼子竟敢毁我山门,本座不将你千刀万剐,誓不罢休……啊!”
众人初闻巨吼,皆是一愣,下一刻不止弟子们,连同上首高坐的大能们,几乎同时炸了锅。
但还没等他们反应,那胡天伦就已然一声悲愤至极的惨叫声,骤然响彻山谷。
弟子们还不敢猜测这声音意味什么,而常坤等人却是早已失色,几乎第一时间,一声怒喝:“不好,师弟有危险,来者大敌,诸位速速随我抗敌!”
话音还在,人已飞身而出殿宇。
众高人哪还有二话,几乎全部第一时间电闪,这一刻心中均是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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