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将已经抬起的脚步放下,脸色微变,眸子刹那便是凝重非常,气势更凝。
普通宗师,或许要打过才知道,气势是可以虚张的。
可到了陈飞仙这境界,虽还不是真人,但到了他们这一步,气势也已经仿若可以化为实质,弱者甚至在他们的气势下连出手都做不到。
墨白瞬间的凶狂,那庞大的威压一展,他便心知大意了,小瞧了对方。
僵硬着铁青的脸色,一时间生生隐忍住了勃然而发的杀意,当真开始潜心调用全部真力,蓄势以待出手便要最强击。
“好胆,飞仙前辈三十年前便武道通天,只手镇压四名门,何等威严,你区区一道门后进,竟敢对飞仙前辈如此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座岂能容你……”正在这时,那最先站在船头,却在墨白到来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退走的曾一剑败竹叶常坤的单南星恼羞成怒,顷刻剑出鞘,疾言厉色,冲着墨白大喝道。此刻也是脸色铁青,满脸羞恼的剑出鞘,疾言厉色对着墨白大喝道。
“呱躁!”墨白本与陈飞仙气势对阵,但此刻毫不在乎陈飞仙这个大高手,刹那眸光电转,对着单南星一声呵斥。
“你……”单南星怒极,长剑一举便要出手。
“咻!”却哪料到,墨白竟随手直接将手中长剑竟是直接脱手,朝着单南星若飞刀般疾射而去。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恼羞成怒的单南星,剑宗师居然弃剑而飞……
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再说话,单南星片刻的惊讶过后,到底是剑道宗师,不至于如先前难竹叶宗师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想也未想,便长剑若流向封挡!
“砰!”的一声双剑相交,单南星却陡然浑身一震,眼眸爆缩,下一刻,身形一引,偏右侧身闪避。
“噗嗤!”又一声剑入体声音。
“你……你……”单南星如梦初醒般僵硬回头,却只见他身后,一名宗师老者,没有看向墨白,反而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单南星,眼神悲愤,嘴角流血吐出两个字,最终砰一声倒地。
墨白那炳长剑,经过单南星的格挡,却还是穿透了他身后一宗师的身体。
所有人下意识的从尸体身边移开,望着那具尸体,或者说尸体胸口的长剑,眼皮直抖。
最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这位“一剑败常坤”的高手单南星,最后皆是怒视着墨白。
单南星的脸色红白青紫不断变幻,手中长剑都微微发抖,怒目凝向墨白,眼中杀意惊天,却也有震撼在狂闪,盯着墨白那只甩出长剑的手:“好霸道的劲力……”
没错,墨白仿若只是随手一剑扔来,本来曾听闻过墨白事迹的他,自然知道墨白剑法之精妙,更知道在北河城头,此人曾施展过一手传说中的飞剑杀人之术。
故而,他知道墨白剑法精妙,故而凝神封挡,可怎料到,墨白这一剑竟不以剑法为基,却是一力破万法的蛮术。
他封住了墨白的剑,却没有挡住,不但没挡住,他挡过之后,剑居然还有余力杀人,杀的还是一位宗师。
这有多快,又有多么霸道的力道。
单南星怒极,可与陈飞仙一样,这一刻,即便墨白没了剑,他也不敢再妄动,单凭这身功力,他便再不敢怀疑有关墨白的事迹是否是夸大的。
他没办法理解墨白的实力,反而僵硬在了原地。
墨白才多大年纪,要么练剑,要么练力,人力有时穷,他究竟练了什么歪门邪道?
整艘船上的气氛真正意义上彻底凝固……
陈飞仙正凝聚的气势,也被墨白这突如起来的一炳飞剑所打断,不是被墨白余威所震。
气的!
没错,他想吐血,好歹他也是成名已久的前辈。
墨白居然敢如此无视于他,与他对阵只见,还敢随意出手对付单南星,这也太不拿他陈飞仙当回事了。
难道多年不出江湖,江湖就已经变的他不能理解了吗?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狂妄霸道么?
看,看那年轻人在干什么?
他把剑都扔了,又杀一人之后,他居然开始卷起了袖子……
“你的确天资惊艳,超乎老夫意料!老夫原本惜才,若你束手认罪,老夫会饶你一命!可你竟如此不知悔改,在老夫面前又添血债,屠戮我道门同道,今日,老夫若不斩你,何以明乾坤?”
墨白没有再与他气势对垒,卷起了袖子,缓缓抬头直视他说道:“想杀我的人太多,不差你这一个。我想杀的人也不少,也不多你这一个!敢与旗蛮私通,今日就算是梅清风来了,白某也必杀之!”
说到这里,墨白眸中一道厉光闪过,声音低沉而锋利:“只手镇压四名门,好大的名头,过来接白某一拳,你若不死,白某自裁于此!”
“狂妄!”陈飞仙大怒。
“白某一言出,法相随,老匹夫敢来否?”墨白满身气息陡然而变,瞬间狂放不羁,须发劲舞间,他又眼神一转,直视单南星:“你呢,单南星是吧,剑光三万里,一剑败常坤,白某让你先出剑,你可有胆来接白某一拳?”
“双拳可开天?拳法入道的黄庭府镇山武道宗师,白某只单手一拳,你敢不敢接?”
“不敢?”墨白凶性大发,只一拳战独对众成名已久的高手:“连白某一拳都不敢接,还敢在本王面前张牙舞爪,谁给你们的勇气?真人很了不起吗?武道宗师就能吓住本王吗?一群土鸡瓦狗,不知天高地后的东西,不是要来杀本王吗?还等什么?”
“来啊!”墨白双臂一展,金光大放,口中一声长啸:“过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