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四大家的老宗师不可小觑。
老怪乃连家不出世的当代家主,名连战,听梅清风这话,他面色当即不悦:“关我何事?我来这儿,只是要个答案罢了,你想怎么做怎么做?是生是死,我都不拦你!”
这话不中听,梅清风盯了他一眼没出声,那没开口的太清真人却缓缓开口:“这么说,你连战是事不关己的意思了。”
说罢,太清真人眸光一抬,望向其他方家、孟家、谷家三位,若有所思道:“你们三位呢,也是这个意思?”
方、孟、谷三人面不变色,却对视了一眼,只听方家来人方尚武,沉声道:“我们既然坐在这里了,你们也无需再试探,若是真要分道扬镳,我们又何必走这一趟!”
“好,既然如此,那老夫若说战,诸位以为何?”梅清风抬起头,声音不大。
但此言一出,先前的清淡气氛明显变了。
连方孟谷皆是豁然抬头,死死盯着三位真人。
半晌后,那连战陡然站起身来:“也罢,算连某白走这一趟,告辞!”
说罢,身形微动,只是一闪便要模糊身影而去。
他说走便要走,那上方最为和善的玉清真人眼中一闪,口中却道:“连兄且慢!”
说着手一抬,对着连家老者连战在虚空微微一压。
也不见什么动静,那连战模糊的身影却是陡然一滞停留在了原地,连战面无表情,随即豁然一掌对战自己前方空气虚劈一掌刀,空气中但闻一声闷响,连战已是一脚踏出,仿佛突破了禁制吗,离开了座位。
不过他却没走,反而转过身来,眸子定在依然含笑的玉清身上,沉声道:“玉清,你是要留下我等?”
“连兄莫恼!”玉清还是站起了身来,笑了笑道:“想不到多年不见,连兄的性子依然如此,莫急,我等还有要事相商!”
“连兄,且坐下,听听也无妨!”孟家方位,一直没开口的孟向左开口了:“我等终究同属道门一脉,这道门格局是我等共同建立的,不管如何,也得说个分明!”
“不错,孟老虎所言极是,当年为了以免国朝忌惮之心,我等祖辈才让我三山四门自起争端,数百年来,我们虽然打的激烈,但实际上又何曾不是同为一体?道门格局的维持,对我等皆有利,诸位不会认为这格局当真破了,对大家会更好吧!”玉清笑道。
连战闻言,终究还是沉着脸坐下了,但他却道:“你话也无需说的如此漂亮,逮着机会对我四门下狠手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三山想过同气连枝!”
“三山死在你们四门的人也不见得就少了,争执这些毫无意义,还是就事论事吧!”太清面色严肃,看得出他性格比较硬,沉声道。
连战不再开口,其实有些事心知肚明。
的确三山四门是自起争端,做给帝国看的,但或许刚开始是如此,后来为了戏能做的真,渐渐演变为,除了七家最高层的极少数人知道情况之外,底下根本就不知还有这个协议。
多年来双方打生打死,争名夺利,实际上早就结下了无数血仇。
各家也早就各有心思,毕竟说是做戏,但实际争夺的利益却是真的,你和他做戏,他却和你玩命,斗来斗去,再说什么同气连枝,其实他们自己都不信。
但有一句话却是对的,道门如今的格局,却是对大家都有利,真的让三山倒了,道门就弱势了,四名门也未必就能更好过。
“咱们也无需端着,也没时间和你们打机锋,打了一辈子教导,谁还不知道谁?敞开天窗说亮话,此次上清山既然闯了祸,那上清山就必须为此负责,我们四家本着情谊,可以从中想办法缓和压制,但你上清山若当真想和国朝搬腕子,那对不起,我等不奉陪了!”谷家人看起来在四家中最年轻,只有五十左右的模样,但他说话却仿佛一锤定音般,直奔主题。
梅清风并不动容,闻言只淡淡道:“虽青锋并未想过劳动诸位废心,但谷兄的话,清风却也不认同,将一切归咎于我上清山,似乎并不合适。”
“哦?”谷家人眉峰一扬:“我等四家可曾让你去对付明王?”
“不曾!”梅清风脸色终于正了正,却说出了一句足以震动人心的话:“所以,诸位在想对付明王的时候,我上清山也从不曾阻止过诸位!”
“你什么意思?”连战眼皮一跳道。
“好了,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又何必还如此遮掩?”太清真人沉声道:“有些话不必说了,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等现在不是要争论谁对谁错,而是如何处置此次危机方才正经,这些扯皮的事,交给下面人去做便是了。”
“梅师兄,你究竟怎么想的,还是说说吧!”说罢,太清真人直接问梅清风道。
梅清风点点头:“已经说过了,不劳大家担忧,此事我上清山自有解法!”
“哦?”在座诸人皆是眼中一动,随即对视,皆有些惊讶。
“梅师兄,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当真?”玉清真人收敛了笑容。
梅清风镇定点头,反而一望众人,转了话题道:“也好,诸位难得共聚一堂,倒是另有一事,或许更值得我们上心。”
“还有何事?”四大家满肚子不解,不知道梅清风究竟有何倚仗,这都兵临城下了,居然还敢如此托大,但他明显不说,也没办法逼迫。
“明王!”梅清风眼中精光一闪,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