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墨白报喜不报忧的说了说这些年来的情况,主要摘取了一些行医时的旧事来说,说着却是笑道:“母后,这些年儿臣在外其他方面不敢自夸,可在医道方面,儿臣却是还从没给母后丢过脸,您可听说过,儿臣打出去的那顶招牌?”
“天下第一医馆?”皇后闻言顿时笑着手指着墨白:“怎么没有听说,以前在京城时,你就喜张扬,出了京城,隐迹藏行,就怕别人认出,你却还挂上如此招摇的牌子,你呀,让母后怎么说你好,真是长不大……”
“母后明鉴,这招牌可不是为了张扬,而是恩师当年传艺时所赐下,儿子也是没有办法!”墨白摇头笑道。
“哦?说起你恩师,母后怎么不记得,当年寻到你时曾有过关于你恩师的事,更不曾听说你周围有一家天下第一医馆!”皇后微微皱眉道。
墨白摇头:“恩师没有用这个牌子,他为人喜清静,怕惹麻烦,可是却要求我若行医,必撑起这门庭,说起来他自己都不敢,却是要坑我……”
“放肆!”皇后脸当即一板:“岂敢如此对传你艺业的恩师如此说话!”
墨白当即告罪,他就知道这么一说,定能让皇后将心思放在教导他身上,恩师来历之事也就给揭了过去:“刚挂起招牌的时候,着实让儿臣难以清静,来踢馆的可谓是络绎不绝,再加上那时儿臣已经在明珠杏林有了几分名声,所以来的也非泛泛之辈,皆是手底下真有几分本事的医者。莫看都是民间医者,其实民间高人不少,其中不乏圣手名家!有一些儿臣甚至认为,比宫里御医,那也不差分毫!”墨白谦虚道。
此言一出,皇后顿时不胜开心,直接点头道:“皇儿此言不错,天下何其大,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无论何时,为人皆需谦逊,切不可目空一切!”
“谨记母后教导,他们敢来摘儿臣的招牌,也着实不算出奇,毕竟他们的徒子徒孙都已名震杏林,我这小辈他们自是不放在眼里的。儿臣与他们论道,方才发现,他们的本事那果真是天下顶尖,怕是放眼天下九州,也难有几人能超越他们。称之为医道圣手,那绝对实至名归。儿子不由打起几分精神来,最后他们皆心服口服,承认了儿臣的牌子,后来儿臣就甚少出山了,再有实力很是不错的圣手来踢馆,便由跟儿子学了几天的阿九代为出战,还好,他虽悟性不佳,但也勉强应付了过去!”墨白点头受教。
皇后闻言一呆,与老嬷嬷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皆眼中古怪,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皇后无语的抬手作势便要打:“你快回头看看,尾巴还在不在?有没有飞到天上去了?”
“殿下医道名声,便是老奴也曾听闻,还记得当年您还曾给娘娘断过腿疾之症呢……”那老嬷嬷反应过来之后,却是突然开口道。
墨白闻言眼神一挑,却见皇后神色陡然一凝,显然要打断老嬷嬷的话。
他眼中精光一闪,就知道有问题,不容皇后开口,就连忙正色接口道:“不错,今日归来,儿子也是悚然一惊,医道不容出错,儿子当年曾为母后开方,母后当不至于至今仍不良于行,不知母后可有按方服药?”
“皇儿放心,母后其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前些年坐久了,也习惯了,反而不愿再站起来了。”皇后微笑摇头道。
墨白却站起身来,郑重道:“这么说母后已经服过药了?还请母后伸手,让儿臣为您探脉,看看恢复情况。”
说着,墨白就来到皇后身边,手朝着皇后的手腕看似不经意的搭了上去。
“不急在一时,咱们一说竟忘了时间,你府中那陆寻义如今还伤重昏迷,真人说只有三日之命,若不得解,便神仙难救,母后见你归来,竟欢喜的忘了这事,你快快过去看看,这陆宗师在对你极为忠诚,若能救,务必要救他,花费多大代价也得救,为主之道,切不能让忠臣寒心,需要什么药材,你便告诉母后,母后替你去办!”皇后却避开了墨白的手。
墨白沉默了,他脸色难看起来,突然抬头,对那老嬷嬷沉声道:“说,怎么回事?”
那老嬷嬷见墨白突然对他发火,当场一愣。
皇后也是一样,不过紧接着便是眼中一顿,语气严厉道:“好好地,你凶嬷嬷做什么?”
墨白后退一步,却对皇后道:“母后,您有所不知,儿臣敢挂天下第一医馆的招牌,便自认有这份能力,世人皆道我武道惊艳,实则,在我眼中,武道却还差得远,唯有医道方才是我敢挺直胸膛说一句不弱于人的本事。以我如今的功夫,治病早已无需听脉,只需双眼在患者脸上一瞧,便几乎断个大概,其实我第一眼见到您,就已经看出,您的伤不但未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您故意瞒着我不说,我也没办法,可拿您没办法,我却不能由着母后不管。姑姑在您身边,常年不离身,您不肯说,我自然是要她说,拿您没办法,可为了您的病,我却也只能得罪姑姑了。”
说到这里,墨白也不等皇后开口,顿时疾言厉色的看着老嬷嬷:“还不从实说来,今日你要不说,就算母后打死我,我也先打死了你再说!”
老嬷嬷闻言,当然不怕,反而心花怒放,恨不能立时张口,却还是先看一眼皇后,颤颤巍巍,惨兮兮道:“娘娘,我若再不说,殿下就要了老奴的命了,娘娘!”
可皇后却是脸顿时黑了,一瞪墨白道:“好了,你数年不尽孝道,本宫还未责备你,你如今就长了本事就是来对付本宫的吗?”
“母后!”墨白却不开玩笑,跪地道:“母后,非是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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