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宫廷的人才有资格把玩!
“哎呦大官人您早啊,快里面请!”姚德才一看就知道来了大主顾,赶紧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自己跑到了门口,把那人迎了进去。
跟在旁边的一名随从一把将掌柜的挡开,自己抬起胳膊,让自家老爷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嘴里说着:“老爷小心,这门槛上有尘,可别脏了老爷的衣服!您说您在府里等着就行了,干嘛还和夫人辛苦这一趟啊,我把事办了就行了!”
老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说:“探财啊,你小子办事,我还是不放心!这王大富可是我的恩人,当年要是没有他那一个窝头,老爷我早死在这逐鹿镇了!我给过他钱,他也不要,今儿个可是他的五十大寿,我算着日子来的,特意给他选个金牛,不要也得要!”
“老爷啊,一只金牛恐怕不够吧?显得咱莫家有多寒酸似的,我看啊,我也给王嫂子和他们的孩子选几样,这样送出去才能显出咱的身份!”旁边的夫人走过来,在老爷的耳边轻声说着。
掌柜的一听,果然是大主顾,心中窃喜,再一听这老爷姓莫,心中一颤,对着那随从小心的陪着笑脸说:“在下金满堂的掌柜姚德才,老爷和夫人可是从京城过来的?”
随从探才鼻子一哼,不耐烦的说:“老爷当然是京城来的了?赶紧把你们这里的好玩意都摆上来,让老爷和夫人看一看,选几样中意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京城莫家一共有多少啊?有个王爷就是姓莫的!姚德才也算是见多识广,看这几个人的派头,光看那家丁丫鬟的穿着,再看外面的一帮侍卫,就知道这个老爷可不是普通的老爷,哪敢怠慢,大声吩咐:“老爷,快请里面坐!我把本店珍藏的宝贝拿给您看,姚福,看茶!”
一盏茶喝完,老爷和夫人心满意足的从内间走出来,后面跟着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姚德才,怀里捧着几乎快把他的脸挡住的红色礼盒,旁边小厮还想过来帮忙替他拿,被他狠狠的瞪着眼睛赶走,然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口走。
旁边的探才擦了一把脸,身边的姚德才突然惊呼一声,然后一个狗啃泥,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怀里的礼盒全部散落一地,露出了里面的金牛等物!
姚德才的脸都变成死黑色的了,顾不得擦拭嘴角磕出的血渍,手忙脚乱的把金牛捡起来,用力的擦着上面的灰尘,哆哆嗦嗦的说:“老、老爷对不起,小人、人该死!”
探才咬牙切齿的对他大骂:“你他娘的小心点,摔坏了老爷的东西要你好看!银票就在车上,没到手你激动什么!”
姚德才头点的像磕头虫,不断的应承着:“是!大人教训的是,小人该死,我这就给老爷换盒包装!”
“等一下!”夫人突然走过来,从墙角捡起了一个金镯。刚才一路滚来,撞到了墙角的石基上,此刻金镯上竟然出现了一块黑斑!
金镯上怎么会有黑斑?夫人拿出一块丝绢,把金镯在上面擦了几下,丝绢上竟然留下了一道金黄!
姚德才的脸色变了,他当然知道这些金黄色和黑斑代表了什么,因为这东西是他做出来的,用来陷害锦福堂的!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爷也注意到了,转过身大步走回来,接过夫人手中的金镯看了一眼,悻悻的丢在地上,又大叫一声:“探才!”
那家丁一把将姚德才怀中的金牛抓过去,然后举起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金牛竟然被摔成了两段,探才抓起来,看着里面露出来的铅胎,脸色大变,递给了老爷。
老爷气的浑身发抖,狠狠的把半截金牛砸在了姚德才的头上,指着他大骂:“好你个无耻奸商,竟然坑到我的头上了!来啊,把他给我抓回京城,我要亲自处治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
“饶命啊老爷!这一定是个误会!请老爷开恩,给我一点时间,小民一定会给老爷一个交代!”姚德才跪在地上,浑身发抖,身上的冷汗瞬间就把衣服给湿透了,脑袋在地上撞的砰砰直响!
探才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大骂:“老爷给你时间,你可知耽误了老爷的时间是多大的罪过?老爷辛辛苦苦从京城赶来,一大清早就从揽月城过来,为的就是参加中午老友的寿宴,你竟然…来啊,给我砸!”
一帮侍卫冲了起来,二话不说,把想过来阻拦的小厮给踹翻在地!然后“乒乒啪啪”举着手中腰刀木棍对着柜台就是一通猛砸!
姚德才眼前一黑,也不敢阻拦,推了小厮一把,低声叫骂:“你傻了啊,还不快去请县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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