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声音陡然拔高,安如心猛地一颤,终于回神。
“哦……哦……”
慌忙间,安如竟然直接拿着手上被血染红的棉花,往白狸额上抹去。
白狸倏地皱眉,直接往后推开一步,一滴汗水瞬间落到地上。
安如回神,看着自己手上血棉花,顿时懊恼地羞红了脸。
安如转身,想要去拿托盘上的布巾,被听白狸严厉的声音传来。
“你出去。”
安如身子一僵,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几分。
似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白狸软了些声音,“出去,让南宫凰进来。”
“是。”
安如愧疚地垂下眸子,放下手中的棉花,便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安如走出房间,随手关上房门。
看到安如出来,众人都是一脸惊讶。
看着安如满手的殷红,白亦涵瞬间白了脸,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里面怎么样?”
紧张的声音有些颤抖。
南宫凰也是紧张地一颗心狂跳着。
“还在医治。”
安如抿唇,声音也有些颤抖。
白亦涵皱眉,“那是要什么东西吗?”
安如想到什么,立刻转眸看向南宫凰道,“她让你进去。”
南宫凰诧异地挑眉,“我?”
“对。”安如点头。
南宫凰抿唇看向白亦涵。
白亦涵一脸凝重地瞥了眼南宫凰,“你进去。”
南宫凰点了点头,便推门进了房间。
车奕弦看着南宫凰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羡慕。
听到开门声,白狸头也不回地吩咐。
“门口有喷壶,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喷一遍,然后用酒精净手。”
南宫凰快速地依照白狸地要求,将自己全身都消了毒。
白狸转身从身后的托盘中拿了一个小竹镊,顺便抬眸看了眼南宫凰。
“给你三秒熟悉盘里的东西。”
南宫凰点头,走到桌边快速地将托盘里的东西观察了一遍。
观察完所有的东西,南宫凰才抬眸看向小榻上的白茹月。
见白茹月赤裸着上身,南宫凰俊脸倏地一红,想别开眼,却又忍不住看向她的伤口。
看着那血肉模糊伤处,一瞬间排山倒海的痛意便袭上心口,痛得他心如刀绞。
白狸转眸,看着南宫凰正俊脸通红地望着白茹月的胸口,便邪邪挑眉。
“我不是让你来脸红的。”
“是。”
南宫凰闻言,立刻羞赧地收回目光。
“金针消毒。”
一枚金针甩来,南宫凰接过金针,便放到酒精灯上烧了烧。
白狸回身,随手将带血的匕首丢尽酒精盆里,然后又放到酒精灯上翻了翻。
“羊肠线。”
南宫凰立刻拿了羊肠线递给白狸。
白狸伸手在南宫凰的手腕上一敲,南宫凰手里的羊肠线瞬间抛了出去。
白狸握着战桀“刷刷”两下,羊肠线瞬间便从一根变成了几十根。
南宫凰呆呆地看着一根根落回到他手中,那比发丝还细的线。
“穿线。”
南宫凰回神,立刻将细线穿入金针,递给白狸。
白狸接过金针,十分小心仔细地将白茹月被切断的经脉,一一接上。
看着白狸那聚精会神的样子,南宫凰不自觉地便跟着郑重肃然起来。
“擦汗。”
“是。”
南宫凰立刻回身拿了布巾帮白狸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白狸认真为白茹月接着经脉,南宫凰也认真辅助。
屋外,白亦涵等人都在焦急地等着,就连葛长老也没有离开。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将那些断了的经脉重新接好。
齐紫灵,雪青砚,慕容翎他们听到消息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赶来了黄岐峰。
“是茹月受伤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齐紫灵喘着气,焦急地看着白亦涵。
白亦涵皱着眉,也是一脸凝重,“狸儿在里面为她医治。”
看着那紧闭的房间,齐紫灵更加担心。
“伤得很严重吗?”
白亦涵沉着脸不说话。
齐紫灵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瞬间便湿了眼眶。
“昨晚我们送她回去就好了。”
如果昨晚他们一起送她回去,她就不会出事了。
听着齐紫灵自责的声音,白亦涵心疼地将她搂到怀里。
“有狸儿在,她不会有事的。”
轻柔的声音似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到底是谁做的?”
雪青砚眉头皱着死紧,眼里一片阴郁。
慕容荀抬眸,“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一瞬间,众人便都静默下来,一股浓重的杀气萦绕在众人周身,仿佛只要一有结果,那人就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