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叹息道:“我已经替他转达了他的心意,也算是完成了他对我赠药的条件。”
说完,她忽然面色一冷,看向景立山,沉声道:“国君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是不是应该继续说一下,这春风一度玉人散从何而来的事情?”
景立山的目光在云九和云北希行的脸上看了很久后,终于收回了视线,有些讳莫如深。
“慕容钰,你有何话说?”
慕容钰一直抿着唇,听到景立山的文化,他不紧不慢道:“我的确没有听说过春风一度玉人散这种药。但是我想,那位云公子既然能够炼制的出解药,想来这个春毒他也应该炼制的出来吧?”
说到这里,他看向史思纯,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这丹药也并非一定是出自我无极门。君后,您说是吗?”
史思纯目光冷凝:“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一时间,事情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
没有新的证据,就无法证明,太子所用的春毒,就是慕容钰提供的。
“国君,施大人,我慕容钰在此发誓,太子殿下对缙云公主下毒之事,毫不知情。春风一度玉人散,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国君和施大人明鉴!”
慕容钰撩起衣摆,双膝跪地,对着景立山行着大礼。
此事,案件的审理已经偏离的原来的轨道,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在开展。
且不说围观的百姓们一个个是蒙头转向,对着一个一个的神转折弄的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堂堂东陵国君景立山,此刻亦是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对。
君后爆出了冷料,丢了东陵皇家和太子的脸,换来的竟然是现在这幅僵持的画面吗?
景立山沉默不语。
他在思考,难不成就这样将云北候给放了吗?如此一来,云北希行若是嫉恨在心,只怕会引起朝臣动荡。
若他真的通敌卖国,一旦将他放了,岂不是放虎归山?但若是不放,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他现在已经陷入到了一个两难的局面。
他抬起头看向施忠,皱着眉头问道:“施爱卿,你是掌管狱刑司的司丞,你且来说说。”
施忠朝着景立山躬了躬身,道:“回禀国君,云北候通敌卖国罪证不足,理当释放。缙云公主和君后对慕容钰教唆太子、陷害太子的罪行,同样证据不足,无法定罪。按照东陵律法,两人均应当庭释放。”
慕容钰和慕容霆皆是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甘心。
君后沉静的看着这一切,只有眼底的冷意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景立山看着施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殿内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景立山的决定。
云九看着慕容钰。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得意与轻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狠。
他真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勾唇一笑,她看着施忠,忽然开口道:“谁说慕容钰教唆太子、陷害太子的证据不足了?施大人,您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