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副手阿巴泰,多罗饶余贝勒,努尔哈赤第七子,不受皇太极待见,镶白旗的小旗主。全军一共六千余人,镶黄旗和镶白旗的旗丁正军占一半,其余是两旗自愿跟随出征的余丁和包衣阿哈。
陈雨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在河边这一战,鞑子的正规军死了快一半,剩下的旗丁不到两千人,其余的就是没有正式编制的余丁和包衣奴才了?”
张忠旗点头哈腰:“是的,将军。”
陈雨目光越过几人,投向西北方向,“阿济格的底牌我已经摸清了,现在就看林三能不能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了。”
入夜,河边升起了火堆,负责在岸上警戒的人守在火堆旁,关注着陆地方面的动静,其余的人则在船上休整。
子时,蹄声从远处传来,火堆旁的士兵警惕地操起火铳,对准蹄声的方向。
很快,树林中有几名骑兵钻了出来,大声说:“自己人。赶紧让我们上船,有军情告知大人。”
没多久,陈雨的座船上舱室内亮起了灯火,把舱内照的宛如白昼,陈雨和几名军官全都起来了。
“鞑子残部在十里外的山谷驻扎?”陈雨追问,“周围的地势如何?”
林三回答:“鞑子或许是吃了背靠河流的亏,现在学乖了,选了一处三面环山的山谷,只有一个出入口,易守难攻。”
蒋邪问:“山谷多高,能不能从上面攻下去,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绝无可能。”林三摇摇头,“三面都是陡峭的悬崖,最高处有二十丈,不管是徒手攀爬还是用绳索垂吊,都很危险,而且途中很难不被鞑子发现。”
陈雨重复了一句:“三面环山,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个出入口,易守难攻?”
他沉思片刻之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样的地形确实易守难攻,攻击方很难攻进去。不过换个角度来看,里面的人也更难出来,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成了瓮中之鳖。”
然后看向蒋邪,笑着问:“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你想到了吗?”
蒋邪也笑了:“我也想到了,估计和大人想的一样。”
陈雨嘿嘿一笑,提议道:“我把我的法子写在手心,你也一样,然后一起打开,如果一样,那就按这个法子来,如何?”
“听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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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满旗初起时,旗主管辖全旗所有事务。天命十一年(1626),皇太极设固山额真,为旗的军政长官,语意虽同,但时与旗主有隶属关系,虽拥有很大权力,但他毕竟不是本旗军队之主子,不是本旗兵士的最高统帅,而只是总管本旗一切事务的最高官将,真正的一旗之主乃是该旗之旗主贝勒。所以,坊间把固山额真称为“小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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