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营兵还高,而且足额发放从不拖欠,现在水师几千号人,陆师的正兵加农兵已经过万,兵工厂和船厂更是吞金兽,每一门炮、每一条新船,都是用银子堆起来的,开支不大才怪。”
陈雨沉吟道:“也就是说,目前咱们的账面上没多少现银了?”
“是的。所以必须马上把这批生丝变成现银。”顾彪说,“虽然日本那边的价格略有波动,但大体上还是稳定的,转手至少是四倍的纯利,投入的二十五万六千两银子,能变成一百二十余万两,利润将近一百万两!”
陈雨感叹道:“杀人放火都没有海贸来钱快,咱们在刘公岛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久,又是杀海寇又是扳倒大臣,一年下来还不到五十万两,往日本跑一趟就是一百万的利润!难怪郑芝龙垄断了洋面就能富可敌国。”
他嘱咐顾彪:“你立刻把这批生丝运往釜山,换成现银。眼下我要修建鸭绿江防线,急需大量的重炮,另外船厂也在赶工大船,都需要银子,等米下锅,不能耽误。”
“请大人放心,生丝是紧俏货,倭人喜欢的紧,不存在滞销一说,拿过去就能换银子。”顾彪笃定地回答。
因为资金的压力,顾彪在铁山只停留了一夜,第二天就离港前往釜山了。
可是老天爷似乎觉得陈雨一切太顺利了,要给他一点挫折,顾彪此行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五六天后,釜山的消息传回来了,倭馆收到对马藩那边的指示,拒绝按照市价收购这批生丝,要求按七折吃进。
“七折?为什么?”陈雨又惊又怒,馆守胜井小次郎不是被摆平了吗,他也答应了由铁山这边对大宗商品定价,怎么还会出这幺蛾子?七折就意味着原本一百二十余万的收入,变成了八十多万,除去本金,毛利只有五十多万了,这么巨大的落差,怎么可能接受?
顾彪派回来的人禀报:“据说这是对马藩商人的主意,而且得到了藩主的认可,馆守胜井小次郎也不敢违背他们藩主的意思。”
“此风决不可长!”陈雨站起来,“来人,通知张富贵、蒋邪、苏大牙等人,带着人和船跟我去釜山。”
这是他和对马藩的较量,涉及到巨大的经济利益,要么妥协,要么斗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如果因为顾忌对马藩的买方市场地位,答应他们的条件,就意味着每次交易几十万两的损失,这对于继续大量财富扩张的陈雨而言,是无法忍受的。
张富贵等人匆匆赶到,询问道:“大人,不是前几个月才从釜山回来吗,怎么又去?”
“上次震慑了倭馆的那些人,可是背后的那些人却不识趣,必须敲打。”陈雨说,“邓范在鸭绿江负责防御,蒋邪带一个协的兵力,苏大牙带上手头所有的船,去釜山,如果还不行就直接渡海去对马藩,不达目的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