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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仁假装落寞地垂下头道,“也对,没有爹爹哪里会有儿子?”
这是个先后顺序问题。
陆景之听到后微微勾唇,脚步轻快地离开。
母子二人对视,心照不宣地击掌。
“那娘考考你,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个问题,秦晴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先后顺序和重要性无关。
……
等早饭毕,严氏带着儿子云翼上门做客。
“秦妹妹,你有去苏城的打算吗?”
原本,严氏早想回到苏城。
家大业大,严氏作为当家主母,还有烂摊子需要处理。
奈何秦晴留在姑苏,儿子云翼又在调养身子,严氏也就留在这边,一直没回去。
“有,就这两日。”
从边城运送的花土送到姑苏,李达与家人团聚后,更是心无旁骛一心种植圣女花。
琐事都有人帮忙打理,秦晴万事不操心。
“我听说苏城的白马寺很灵验,那里有擅长治疗受惊的和尚。”
秦晴正在学习催眠,然而想要熟练掌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前两日小喜出门采买,听卖豆腐的大娘提及。”
大娘有个侄女曾受到过刺激,在白马寺请了一道符,喝符水后意识清明。
以往秦晴不太相信小道消息,穿到大齐后没少遇见邪门的事。
哪怕是传闻,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白马寺是有个道行高深的和尚。”
严氏在苏城多年,自然听过。
“你是郎中,定然认为春芽受刺激疯癫是病,有病看病,求符不能解决问题啊。”
怕引起秦晴的反感,严氏也就没提。
“去看看,万一成了呢?”
治病不是只有一种手段,秦晴只看结果。
此番去苏城住在陆景之买下的别院,如果适应的话,秦晴准备在苏城待产。
“秦妹妹,其实……”
严氏揉了揉额角,琢磨该如何开口。
“严姐姐,欲言又止不是你的性子,有什么但说无妨。”
秦晴不在意地摆摆手,二人已经非常熟悉了,彼此了解对方的人品。
“那我就厚脸皮说了。”
严氏有个手帕交朱氏,嫁到苏城韩家,韩家祖辈做丝绸生意,家财与云家不相上下。
“朱姐姐的儿子韩彻是个好的,他路过茶楼,看到三楼窗口爬着个小娃。”
小娃的爹娘没留神,那小娃子眼看掉下来了。
危急之下,韩彻奋不顾身地救人,自己当了肉垫。
小娃还好,但是韩彻伤了脊椎。
“江南的名医全部看遍,都说韩彻下辈子只能做个瘫子。”
原本,朱氏整日以泪洗面,韩家人也不抱希望。
这次严氏带着云翼回来,韩家那边得到消息。
听说云翼有好转,又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
韩家打听到秦晴有身孕,不敢冒昧上门叨扰,这才委托严氏来探口风。
诊费上只要秦晴开口,韩家绝无二话。
“好好的孩子,唉。”
自从卧床后,韩彻的性子彻底变了,不出房门半步。
房内整日挂着厚帘子,不透风不见光,动不动砸盘子砸碗筷,喜怒无常。
为此,严氏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