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范围也十分可观,再加上皇绯剑已经开始在无意识间将恒河沙传授的强大剑术和自己的战斗风格融为一体,实力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无法抵抗接连不断的重剑攻击,机娘终于露出了致命的破绽,身体极为艰难地躲开了突刺但是却被横扫的攻击卷飞。
皇绯剑的速度已经到了能够随时随地追击的程度,在把机娘击飞的同时,身体就已经冲刺到能够再一次发动必杀一击的距离。
只需要一招就能够……
“呀——”
从背后袭来的攻击让皇绯剑全身发麻,手几乎握不住剑。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从战场上往后拖行。
即使是完整状态的她也不可能抵抗这么可怕的力量,但真正令她无法理解的是动手的人。
“不要出声,我们约定好了,睁开眼好好看着。”
班长的声音比平时还平静,虽然是这样,却像是在抑制着某种情感。
“呜……班长……班长大人……为什么……”
皇绯剑现在一点力量都提不起来,全身都被班长强行灌注的力量压制,之前她也没有和班长正面交锋过,根本不知道这个值得她尊敬的大姐姐竟然这么恐怖。
一拳能够击碎星辰的人,只是从来不愿意显露自己的能力。
“看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
班长的感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
“一次……那是……”
皇绯剑这才注意到恒河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处于和机娘对峙的立场。
“哼哼哼,老夫终于找到了最好的葬身之处,睁大眼睛看得明明白白,这就是老夫传授给那个白痴徒弟的最终绝技,想要对付的话没亲眼见过可不行——秘剑·心我两断!”
恒河沙老迈佝偻的背影在眨眼间仿佛变得犹如顶天立地的巨神。
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一击,英烬公也同样掌握着,如果逼迫出这一招的话就意味着作战败北。
恒河沙所进行的演示,意义大于一切言语讲解。
“不行!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皇绯剑的喊出的声音随着头脑变得清晰而渐渐变小。
是啊,究竟哪里不行?
一个准备踏上死地的人,不会有回头的觉悟。
“老夫的全力一击!你若是承受不住可太失礼了啊!”
恒河沙的怒吼一直在天空中震荡,扩散,仿佛到了世界的边缘也不会停止。
皇绯剑的双眼始终大大的睁着,即使眼角含着泪水也不肯眨一下。
不仅仅因为是唯一的机会。
更想用自己的双眼把所有的影像印在记忆的深处。
以死为代价的一剑,其实根本没有震天动地的特效。
甚至异常的安静。
但是,就连班长也不禁后退了一步,甚至于不小心放开了对皇绯剑的压制,这对平时的她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低级错误。
皇绯剑也没有挣扎的意识。
他还在全力思考剑中的奥义。
胜负已分。
恒河沙仍然站立着。
身体却早已经七零八落,身体只剩下大约一半。
机娘歪歪斜斜地飞行在天空中,已经远远离开了战场。
终究这一剑还是没有奏效。
至少没有将敌人当场斩杀。
但是,班长和皇绯剑都亲眼看清楚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恒河沙的剑如果想要斩杀机娘的话,绝不是做不到。
他故意错开了正面,把招式的一切都分解之后暴露在了皇绯剑面前,真正有效杀伤的部分相当于从机娘身旁擦过。
仅仅是这样也已经给它造成了近乎大破的伤害,逼迫它选择了逃离。
为的是什么呢?
也许仅仅想要死在这里,或者想要施展出完美的一击证明自己,心中其实没有胜负之类的概念。
心中有着巨大的执着的人往往不能够被他人理解,没有执念的也是相同。
恒河沙的眼眶中早已失去了光明。
连自身的生命之火都没有准备传递下去,身为一个为了剑而生的人,在此地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在下如果没能看透招式救出英烬公,是不是就相当于辜负了他的牺牲?”
皇绯剑想要站起来,腿软到不行,只能抓住班长伸过来的手。
“请你记住,这不是其他人想要帮忙就能做到的事,我只说一句话,如果从现在就开始失去自信,到时候就会很麻烦。”
班长推了下眼镜的边缘,眺望着塔的那边。
按照她进行的计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班长大人,在等谁吗?”
“是啊,等着能扭转悲剧结局的人,只有我一个的话还不大够,因为这个不是我的专门知识。”
班长的回答一点都不像是在随便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