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魏王泰示意我再坐近一些,然后把声音压得极低:“妹婿,那日我大哥突闯京兆尹,求称心,欲要为难妹婿,若非孤得了消息,赶着去求见了父皇,不然,妹婿怕是生死难料啊,呵呵呵......”魏王泰细缝眼瞅着我,笑得很是善良,不过,我怎么都觉得头皮发凉,先人你个板板的,你个肥猪,还真会一箭双雕。
我看着魏王泰,很是感动的目光:“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来竟然是魏王殿下拔刀相助,微臣对殿下的感激与敬仰之情,犹如涛涛之江水,绵绵不绝,又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狠狠地拍了一把魏王泰的马屁。
“孤可不敢当,不管,妹婿你可知道,如今,你可是犹入涉足泥泞,进退皆难。”魏王干脆就搭我肩膀上以示亲热,挤了过来,继续朝我暗示。
“哦,这话如何说?”我表情很是吃惊。“呵呵呵,莫非妹婿不知?你父素与太子不和,多有得罪太子的地方,而你,我的好妹婿,我那大哥最宠爱的男侍因你而亡,你说说,若是我大哥有朝一日登上宝位,到头来,嘿嘿嘿,孤倒是不用担忧自己,怎么说孤也是亲王,大不了回自己的封地好吃好喝,编写书籍,遍览百家,也不失一件乐事,而妹婿父子怕就......”
“这个,”我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如今他四处拉帮结派,这么明目张胆地向我表露他的野心,看样子,魏王泰急了,急着想把太子哥拽下来。
偷瞄了一眼魏王泰,他死死盯着我,两条细缝眼眨也不眨,表情倒很自信,他肯定以为太子之位近在眼前,已经近接了胜卷在握的阶段了,所以眼下,他拉拢我,也是想间接地拉拢我爹,多一位重臣的支持,他也就能朝着那个位置多迈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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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端坐着的李治虽然依旧有吃有喝,不过我感觉得到,李治肯定在紧张,他很担心我被李泰给挖走,毕竟,眼下他的希望比起李泰来太过渺茫了,他不能没有我这个老师。
“如何?妹婿,你若能与本王倾心相交,他日,孤若能登上那个位置,必然不忘妹婿一家的好处,到时候,凭妹婿之功,就算是封过国公,亦不为过。”
我默然,作思考状,我肯定不会答应,跟着李治这小屁孩,我才能有更大的前途,房家也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我所做的一切,也才能最大限度地影响大唐王朝。
“妹婿,孤可是对你推胸置胸,莫要让孤王失望啊。”魏王泰低下了头来,语气中隐隐带着威胁。
我长身而起,朝着魏王泰长躬及地:“多谢谢殿下看重微臣,然臣本性粗疏,驽钝不堪,虽受殿下之重恩,却无以为报,实在是......”我越说,魏王泰的脸色越白,表情越难看。呼吸了开始粗重起来。
我心头突然觉得一跳,不好,有很不好的预兆,就听到一声几不可查的松弦之声,一支长箭带着嘶声从我的头侧窜了过去。钉在了魏王泰的头上,把他那束发的冠都给钉在了墙上。
魏王直接楞在了当场,手中的酒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倾了,酒渍泼溅在衣物上也没有知觉。这一刻,所有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都呆呆地瞅向魏王这边,甚至李治也很是莫明其妙地在案前左瞅又瞄的。
我刚张嘴想大叫,又是两声弦响,他妈的,只能我出手了,不,手太短了,眼下是跪坐着的,加上我也不想扑上去送死,舍命求人虽然是一种义务,可也要瞅救的是什么人,为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献出我宝贵的生命,我绝对不愿意这么干,只好一歪屁股,身子斜靠到了榻上,以免被冷箭误伤到,然后出脚,倾尽全力的一大脚把魏王身前厚实的案几揣得翻立起来,案桌上的锅碗盘盏全都翻飞了起来,与魏王泰作出了最亲密的接触,紧接着,魏王泰发着了一声非人的惨叫连人带案几向后倒去,就在这时候,几乎是两声不分先后的利刃入木而在我耳边炸响。
“有刺客!来人有刺客。”魏王手下的柴令武反应最快,捏着嗓子使劲地叫唤,人已经趴到了案桌下。很快外面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大批的侍卫涌进了殿内,紧紧地封锁住了大门。
魏王泰的忠实手下们哭着喊着地扑了过来,韦挺生气地指着我喝骂道:“房俊小儿,安敢如此对待殿下。”
“滚一边去,我要不把这案桌揣起来,殿下怕真要归天了。”恨恨地回头朝着杜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这货打了个冷战,才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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