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道正在这里。
比方一个外国人,一会儿出现在甲地,一会儿出现在乙地,一会儿又出现在丙地,则他肯定十分可疑:他一定在寻找什么,也许是在寻找失散的组织或同伙。还比方,同一个人,反复出现在同一地点,而他每次出现又换了不同的服装,或者化了妆,则他肯定是来接头的。还比方,一个人出现在某个地点,又走了,后来又来了,反复出现说明这人不是旅游者,他的行为十分可疑。”
“我们去照片分析室吧,说不定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李察跟着斯波来到五楼的照片分析室。
一进门才知道,这里已有几万张不同的人脸照片,有的放得很大,挂在铁丝上,有的还在显影盆里,工作人员正紧张有序地忙碌着。
经过长时间筛查,找到了十五张反复出现的照片,这上面的人有男有女,年龄大多在30—40岁之间,斯波认为这些人无疑是间谍分子。
但李察从这些面孔中,没有发现那名和查理交易的中年男子。
斯波下令,将这些人迅速逮捕。
位于军情局大楼地下室的审讯室里,摆着各种刑具。
里面摆着一个拉肢刑架,上面有铁栓和铁链,旁边摆放着火盆、火钳、拶子、手枷、夹棍、烙铁、凿子等工具一应俱全。墙上钉有木桩,堆放着橡皮棍、钢鞭、铁条、绳索、脚镣和手铐,中间摆一张木床,床上装有铁环,那名被捕的苏联人被牢牢捆在一根木杠上,双手被套着铁环,身上栓着铁链。
“哗”一盘凉水泼在那名希腊人身上,他被激醒过来。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浑身血迹模糊。行刑军官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厉声喝道:“你说,是谁派你来的?你来大西国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胖子勉强抬起头,用希腊语道:“……没有谁派我……我是来谈生意的……”
斯波和李察一起走了进来,行刑的军官报告:“长官,他什么也不说。”
李察狞笑道:“我会让他开口的。去,拿一把刮胡刀和一瓶煤油来。”
李察对审问很有一套,他从不说废话,他的问题从不提第二遍,既不发火,也不笑,好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似的。
很快,有人拿来一把刮胡刀和一瓶煤油,他拿过刮胡刀,手甩着刀,一开一合地玩弄着,突然一扬手,手里的刀子“嗖”地一声把胖子的左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登时流了出来。
胖子“呀”地惊叫一声,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咬咬牙忍住了。
刀子在一开一合,“嗖”地又一下,右脸上又划了一道口子。血液登时流了下来,胖子痛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忍住不说。
李察使了个眼色,军官把煤油浇在胖子头上和身上,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惨叫着:“你们要干什么?我是个生生生……生意人,什么都不知道!”
“还嘴硬,等下满身着火的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李察狞笑着擦着火柴,“如果火柴烧到我的手指头你还不讲,就把火柴丢在你头上。”
火柴擦着了,火焰在一点点接近李察的手指……
“别别别……别点火,我说说说……说,我全说。”胖子因为恐惧而彻底放弃了抵抗,举手投降了。
李察松了口气,对行刑者说:“给他松绑,包扎一下,再拿一杯凉开水来。”
松了绑的胖子颓丧地坐到了椅子上,行刑者给了他一杯凉开水,另一人拿来一卷纱布,把他的脸和头一块包住,以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
这时,斯波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位情报高手的手段,一次审讯就拿下了。
李察安慰着胖子:“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是一个明智的人,我就喜欢你这种悬崖勒马的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叫什么名字了吧?”
胖子老老实实地说:“我叫斯尔科夫。”
“很好?,斯尔科夫,你只有说实话,等会才会给你的缝合伤口,这样脸就不会留下疤痕。”李察盯着胖子眼睛深处,问道:“你们的人里面,有个家伙长着一头卷发,个子高高的,脸很帅气,他最近和一个侏儒交易了一个头骨,这人叫什么名字?”
“噢,你说的是索伯呀,我跟他还是好朋友呢,”胖子如实交待着,“他受希腊王妃的派遣,前来窃取水晶头骨,我们是一个行动小组的,他是组长。我们都是间谍,像这样的间谍行动小组,有十几个呢。”
“哦,索伯?嗯,很好。”李察又追问道:“你们希腊的间谍,为什么要来亚特兰蒂斯偷窃水晶头骨?”
“这个嘛,好像跟一场战争有关,具体的嘛,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战争?”李察疑惑地问:“头骨怎么会跟战争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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