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小间谍。”
看着胖子一脸的无辜相,李察知道这家伙没说假话。
他又问道:“斯尔科夫,你想不想获得自由?”
“我当然想,长官。”
“很好,如果你能告诉我索伯住在什么地方,我就给你自由。”
“这个不难,你放了我,我就去见他。他不会知道的,我会立刻把他的住地或行踪暗中通知你。”
李察写下一个手机号码,让人解开了胖子的绳子,把他释放了。不过最后出门时他警告道:“你听着,斯尔科夫,如果你敢骗我,那你就会变成一顿狼狗的大餐了。”
“我懂,我懂,决不敢撒谎。”
胖子走了,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消息,人们不免有些担心。
但李察坚信斯尔科夫会坚守信用的。果不其然,第三天下午,突然,手机上发来一条信息:“据可靠消息,索伯买了一张船票,准备返回希腊。船期是明天下午三点,从亚特兰蒂斯的梅尔辛港到希腊的雅典港,船名是“东方王子”号。”
李察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斯波上校,斯波派他马上动身上船,一定要在半路上截住索伯,并将头骨追回。
“东方王子”号邮轮在破浪前行。船头击起巨大的浪涌。
夜色如墨,前甲板的灯光迷离,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着几处乘客。有亚特兰蒂斯人,还有不少外国人。
索伯凭栏远眺,远望着漆黑的海面。有海鸥鸣叫着掠过。
班克风衣竖领地从他身旁走过,耳语道:“索伯先生,船头不安全,我看还是回舱吧。”
索伯笑道:“就回,舱里太闷了,我再透透气。”说着,机警地窥视着身边的人群。
班克是索伯的得力助手,一路上他都在保护着索伯的安全。
李察悄悄走来,俯身栏杆,转头向这边窥望:索伯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李察的手伸进西装口袋,一声轻响,子弹上膛。李察机警望向四周的零星人群,猛回头,却不见了索伯的身影。
李察匆匆追来,为了遮掩面目,立刻戴上了墨镜。
他突然发现不远处索伯的身影一闪,他拔出手枪就要射击,刚要击发,一个女乘客的头挡住了视线,李察丧气地啐了一口,妇女离开了,索伯的头重又出现在准星上……
紧扣扳机的手指颤抖着,然后死死按下,“啪“地一枪打在了立柱上,“嗡”地一声子弹划空飞过,几名乘客吓得吱哇乱叫,四散奔逃。
没打中,李察左瞧右望,目标又失去踪影。
船弦走廊,索伯急速走来,一面频频向身后窥望。
三两个乘客走过,有人高声说:“到希腊一定到帕特农神庙去,那里才是艺术的最高殿堂……”
前面出现一个舱门的空位,索伯一闪身,隐蔽在暗处。
很快,李察端着手枪,跟踪而来,但没发现索伯的藏身之处,擦身走了过去。
309舱室。
门从外面打开,索伯神色慌张地闪身进来,关严了门,靠在门上直喘大气。
助手班克扔掉书,紧张地问:“怎么了,索伯先生,看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索伯急切地:“不好,我被人跟踪了!刚刚还打了我的黑枪!”
班克惊叫:“啊?!什么人干的?”
“天太黑,看不大清楚。”
“难道是刺客?”
“很有可能。”
“我们该怎么办?”
索伯来回踱步,紧张地皱眉思索着……
索伯焦急地点着烟,抽了口问道:“要不我们换一间客舱?”
班克苦笑道:“你以为我们现在还出得去吗?
走廊上空无一人,一道黑影端着手枪渐渐靠近309舱室。原来是戴着墨镜的李察,他贴身门上,侧耳谛听房内动静。
索伯刚要讲话,班克一把堵住他的嘴,并走进洗漱间,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哗”。
班克伸出手:“别慌,他还不敢破门而入。依我看,这个杀手一定是冲着你的头骨来的,会不会是查理搞得鬼?”
索伯扭头看了看那个装着头骨的箱子,耸耸肩,勉强笑笑说:“可能性很多,现在还很难判断。”
班克:“来港口途中,我一直留意身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