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好了,你再睡会儿,我下去等爷爷;钟家人也还在楼下,我去得招待着。”扶着她躺下,严如山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动作轻缓,“要是睡不着就起来走走,但,不能走的时间太长;走一会儿就歇一下,躺下闭目养神,眼睛不能过度使用。”
钟毓秀下颚微动,表示知道了。
严如山俯身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先下去了。”
目送严如山开门出去,钟毓秀起身坐了起来,刚吃了饭哪儿是想睡就能睡得着的?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闲了好几个月,骨头都快软了,目光落在实验室的房门上,心思蠢蠢欲动。
“吱呀。”
“毓秀.......”严如山不知是何缘故,回转而来,正好瞧见毓秀直勾勾盯着实验室的方向;满心无奈,松手上前,把人往床上带,“你又要说话不算话了?”
钟毓秀挣了一下没挣脱,瞪了他一眼,闷闷开口,“都好几个月不曾进去了,想去不是很正常嘛!我又没进去。”
“知道你没进去,可是你不乖。”严如山把人揽进怀里,亲吻她的额角,“你再这般,我得考虑把你移到爷爷那边了,或者让顾同志他们暂时住到爷爷那边去,咱们搬到顾同志他们住的房间。”
“严如山。”
“嗯?”低头瞅着人,怀中人生气地瞪着他,满脸不高兴,“我都退一步了,你是不是也要遵守诺言?”
他确实后退了一步,没硬要她坐双月子,说来说去还是怕她损了身体;这种时候,她也明白不是任性的时候,可她想去实验室不是人之常情吗?
面对喜爱的事业,忍不住心痒、手痒奇怪吗?
不奇怪,对不对?
至少有六个月没进实验室了,她快忍不住了,总想进实验室看看她的那些心头好。
话又说回来,严如山这么紧张她,是在乎她;她也不能不顾他的感受,夫妻之间难免会有妥协,对她好可以适当妥协,例如当下。
思虑到此,钟毓秀心底那股子郁气莫名散去,他的温柔体贴,她生不起气来。
“算了,我睡觉行了吧?我不进实验室,可别换房间了,麻烦。”
“休息好,养好身体,确定你身体没问题了;你想怎么做都好,除了晚上熬夜,咱们得以身体为重。”严如山把人搂进怀里,于她耳边轻生呢喃,“不仅是你,我也同样如此;养好身体,我们要一起到老,我希望,我们老了还能手牵着手一起去外面走。”
少有的倾吐心声,勾勒着一副美好的画卷,钟毓秀心一动;从他的肩窝里仰头看去,硬朗如刀削般的侧脸,他的沉默严肃冷厉,他的温柔体贴照顾,每一样都深深吸引他。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是对爱人的包容;真正喜欢一个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儿,都会从心底里觉得,他是她的爱人,是她共度余生的人。
这样的他很美好,有点颜狗的她,更多了几分包容和开怀。
互相纵容、包容、宽和,有这三样,夫妻之间想感情不好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