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少事,我和这个臭小子干了不少事。”
原来那个小子醒了之后,就随着祝老头去赴宴,他还没长开,常年吃不饱饭,又比尹青萝小了点,再加上祝老自己神乎其神的易容术,另一个尹青萝就出现了,俩人浩浩荡荡地赶去。
主灯通明,王府门口就挂了不少镂刻的莲花灯,夹竹桃的香气隐隐绰绰,有不少的侍卫掩映在院落周围。
“还得是您出手啊,不然我的儿子就不行了,特备此宴,来感谢您对我儿子的再造之恩!”一进水中亭,就看见王曲臣站着等候祝乐玄,他连忙走近,一脸笑意,一脸的褶子把本来就不大的眼睛遮住的差不多了,也藏住眼中暗藏的精光,与一闪而过的阴沉。
招呼人坐下之后,又对着他身后的尹青萝说“小师父,你也来了,你也别客气呗,坐坐坐!”
岑溯咧了一张标志性的天真笑脸,“那就谢谢王员外啦!”祝乐玄已经和他说了一些尹青萝的习惯,大概装一装是没问题的。
一顿胡吃海喝,他就又捂住肚子,故技重施。只见他一不小心就打了一个饱嗝,有些不好意思,“师父,王员外,我又吃多了,能不能出去走走,我想要那个大哥哥陪我。”
王员外顺着他指的方向,就看到藏在角落里的蒋康年。他这个位置不一定能看到,但是岑溯就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排的。
师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前不久才拉了一回肚子,都说了少吃一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半个时辰,必须回来,上回你就没经过我同意跑回家了,没规没矩的。”
“是,师父”岑溯规规矩矩地低着头告退了。
岑溯一离开亭子,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变得十分活跃,他有一眼没一眼地偷看走在自己身边的蒋侍卫。结果一不小心,就直接被花园小路的鹅卵石绊倒了。
蒋康年直接抽出自己的佩剑向前一顶,穿过岑溯腰上的束带,将人挑了起来。他受不了了,原本就不爽,现在更是脸黑的不行。语气有些僵硬“要说便说,扭扭捏捏的,像个女子!”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带着一腔天真软糯的嗓子“大哥哥,那天出来就没见着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靠!尹青萝,要不是欠你人情,我死都不会装成这样......
“说到这个,我想问问你,你那天真的没看见过我离开?”蒋康年板着一张脸。
“你不会怀疑我把你弄晕了吧”岑溯有些着急,他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虽然是祝神医唯一的徒弟,也学过不少医理,但是我连药都没认全,怎么可能呢。而且我就只是说过你要不要离我远一点,怕熏到你,我也没注意你离开没有,反正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岑溯一脸的不高兴,将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藏不住事展现得淋漓尽致。
蒋康年心中疑惑淡了一些,但还是决定要一问到底,毕竟,他的命还没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出来的时候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或者让你感觉奇怪的人或事?”
“没有啊,只有属于茅厕的臭味,我出来看你不在,还以为你是被臭味熏到了自己走了,就没再管那么多,自己找个路走了,我还差点迷路了呢,问了一个漂亮姐姐才出去的。”
这些事都是祝乐玄和自己说的,估计也是从那小子嘴里说出来的。还挺聪明,知道回来找人证明自己出现的存在。
……
“怎么样?他信了吗?”祝乐玄这次没打算走路,直接吹了一个口哨,一只头戴红花得驴子就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八成信,二分疑,但是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了。”岑溯顶着面皮说。
“那行,反正也没指望他能全信,反而太过虚假,要不然,就是他太蠢。”两人一驴一马,在最后的盏光灯中逐渐消散。
蒋康年在给王曲臣汇报过后就回了一趟房间,他确认四周没人之后,就抬手凝起一个鏉诀,“主子,不是那个小童,我已探过,他毫无灵力,也没有机会给我下套。”
不一会儿,一道金光浮现,一排字显了出来:已知,继续隐藏,三日后于图景面于城北京泰客栈,以槐花为号。
“也就是说,这事就这么简单?!”尹青萝看着扮过自己的十九,想起他装扮自己说的话,想笑又不敢笑,伤口要是又裂了就不好了。
“对啊,然后过不了几天,承昭院就派了一队人马,将王府一干人等全都关进狱里,挨个审问,这几天就会出结果了。”自从和祝乐玄和解后,岑溯就一直呆在这儿,反正也没人可以来抓他了,他自身都难保了。
“不对啊,老祝,你怎么把这人放在身边啊,你不担心啊。”尹青萝等岑溯出去之后,悄悄地拉过他来质问。
“这事你放心,我已经查过他的底细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我要先办点事,总之你先相信他。”祝乐玄顺了顺自家徒弟的炸起来的小呆毛,便准备起身了。
尹青萝知道师父一出门就会花好几天,这么急,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定很重要,也只能先相信他了。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彻底让他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