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痛,于是当机立断,决定勾引自己的大徒弟。
可出乎意料,他还没放饵,对方的身体却已经开始升温,心跳,也快得很。
陵澜听着耳侧胸口的跳动,挑眉,这反应,可不像对师尊毕恭毕敬的徒弟。
然而,他心跳得这么快,嘴上却说,“师尊,我……不是他。您不要,再认错了人。”
这一句,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再,好狗血的一个字。陵澜身处业火,还分了点心,感到十分有趣。
然而,苏星弦虽然嘴上拒绝,却并没与把他推开。
陵澜心领神会,靠在他怀里,很自然往上地摸摸他的脸,在他唇边说,“我知道是你,你是我的好徒儿。”
他眼尾晕红,全身都像没骨头似的,滚烫的身躯紧贴着他,从口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有着勾魂般的蛊惑。
“您的好徒儿……在对面。他是您唯一的,最好的徒儿,是您亲口说的。”
苏星弦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乱动作,可手心绵软滑腻的触感却让他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差点要脱力抓不住,又恨不得用尽力气,把他狠狠揉碎。
这时,慕寻的敲门声也适时响起,苏星弦的脸色顿时更沉。
陵澜笑起来,掰过他的脸,“我看看,小可怜,是吃醋了吗?”
苏星弦不想承认,却贪恋他的温度,舍不得离开。这些年的日日夜夜,他没有一天不在他的梦魇之中,让他痛苦不堪。他如饮鸩止渴,却只是越陷越深。
他明明说要把他逐出师门,为什么现在却又可以这样……还是说,只要能让他疏解,任何人,都可以?即使,是曾经被他厌弃的他。
可是,明天呢?
想到这里,苏星弦握着陵澜的手猛然用力。
门外焦急的拍门声不断,陵澜“嘶”了下,充耳不闻,真心实意地说,“我当然是哄他的,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最好的徒儿。”
“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怎么比得上我英俊潇洒,天纵之资的大徒弟呢。才短短多少时日,连曦月宗宗主之女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听到,他叫你,大哥?是情哥哥那个哥吗?”
苏星弦没想到那天他坐在他身后的事,陵澜竟然知道,有点无措的慌乱,“不,我不是,我对她并没有——”
“我相信你。”陵澜点住他的唇,咬他的耳朵,“春宵苦短,为师热得厉害,好徒儿,你帮帮我。”
他贴着他的耳朵说话,灼热的气息仿佛要顺着耳根烫到他的心底,撩动出野草般吹不尽的火苗,苏星弦几乎就要被他迷惑了。
可是,他却忽然想起当初,他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甚至……逐他出门……
苏星弦掩住眼底的痛意,勉强镇定道,“我带来了凝息丹,虽然比不过月神芝,却可稍微缓解……”
眼看就要上钩,对方却推来阻去。陵澜体内的业火慢慢又烧得旺盛,搅得他心浮气躁。
既然他可以,别人未必不行。就算慕寻下不了手,隔壁就是一家青楼,他的选择多得很。
陵澜耐心用尽,再看他还要推脱,马上就变了脸,一把推开他,冷冷道,“磨磨蹭蹭,坏人兴致,你若是不行,就滚下去。我也不止有你一个好徒儿。”
苏星弦猝不及防被推开,恰在此时,门外慕寻的声音也响起来,“师尊,你还好吗?”
陵澜说到做到,就要去打开门,真的要找别人给他缓解。然而他才走出两步,就被人一把抓住。
苏星弦低头看他,往日明亮的星眸黯沉下来,像忽然被浓重阴云遮蔽,“师尊既然如此……需要,徒儿怎能拒绝。”
他手上一用力,陵澜就被他拉回,双双落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