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早饭秦绮基本没什么胃口,不过是喝了一点燕窝粥就不吃了。
顾若棠坐在她对面,对于她那冷淡抗拒与他一起吃早餐的表情,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了。
但他这个人吧,越是事情有难度,就越是想去攻克它。
所以他笑了笑,非但不觉得影响了他的胃口,反而还多喝了一碗粥,他睨着她说道:“你这边的早饭倒比我那边的香一点,你觉得,我明天还过来陪你一起吃怎么样?”
秦绮便抬眼看着他。
她笑了,但这笑里的讽刺是一点也不难看出来,“顾若棠,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我没有误会错,你现在是,想重新回归家庭的意思吗?那你在外面的那些红颜知己,和你的那些猪朋狗友的知道了,不是都会很瞧不起你吗?”
“而且我觉得以你的为人性格,短时间内安份守己地待在家里或许可以,让你长期地陪着我,你觉得你自己做得到吗?”
顾若棠只笑也不笑地看着她。
秦绮仍是接着说下去:“你在京中的纨绔子弟堆里向来有名头,又何必要因为对我的一时新鲜感,而影响了你在外面的威名呢?堂堂英国公府二爷嘛,纨绔子弟中的领头者,你说你突然之间不出去玩了,会有人相信吗?”
顾若棠的脸色彻底地沉了下来。
他这些天算是处处让着她了,可她呢,装傻充愣没理会他的话也就算了,现在更是直接地赶他出去。
“不过是对你好了那么几天,你就顺着竿子往上爬了是吗?”顾若棠的脾气忍到现在算是又被她激得原型毕露了:“我告诉你秦绮,小爷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像昨天那种情况,我都能忍你,也算是你说对了,小爷就是一时的新鲜感,现在既然你这么说了,小爷也没必要拿热脸来贴你的冷脸,你自己好自为之!”
向来好脸面的顾若棠站了起来,便是甩袖就走。
他的这副态度,倒是让秦绮算是终于松了口气,心想果然这样才是真正的顾若棠,像昨晚那样的,真是叫人觉得别扭极了,还不如有什么说什么来得痛快呢。
秦绮拾起筷子来,便是又有了胃口吃早饭了。
而秋月在旁边见了这小姐和二爷还没好上两天,就又回到原位了,也是有些弄不懂这小姐的意思。
“小姐,您为什么要气走二爷呀?他好歹也是姑爷呢,你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秦绮抬眼看着秋月,说道:“秋月,这二爷呢,你可以拿他当个主子,但是不要拿他当我的另一半来看,在我眼里,他这样的男人,不会是我的良人。”
秦绮说着便是拿了个春卷来吃。
而秋月则是听得愣了会儿,心里想的却是就算二爷他再混帐,可小姐终究还是嫁了二爷呀,可现在听小姐的这话,却像是真的很讨厌二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姐以后,难道就真的不要二爷了吗?
秋月有些想不明白,但看着小姐吃得香喷愤的模样,也就只有把这疑问先留着了。
秦绮吃完了早饭,便带着秋月过去客房那边去了。
白露仍是在那边照顾着那位小姐,见了小姐过来,便连忙站了起来:“小姐。”
“她怎么样了?”
“刚才有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着了。”
“高神医还在府里吗?”
“没有,听说崔家的那位小姐病了,他是两头顾的,这里刚看完了,便又匆匆走了。”
秦绮便坐了下来,看着床上的女子,这女子有着一幅明慧艳丽的容貌,看着似乎性情也很清冷,她想着朱权和岳宇住的那条胡同,平时都是极安静的,而这女子,似乎也是孤身一人。
她拧了拧眉,站了起来跟白露说道:“那你还是在这儿照看着她,我过去找找顾云忻,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朱权和岳宇的消息。”
白露自然是应好,留在房中照顾着曹若昀。
曹若昀昏昏沉沉地又睁开了眼,白露见了她醒来,也笑了:“您醒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曹若昀伸手按着额头,白露见了,连忙阻止她:“别碰,佻的伤口还没好,头一定是疼的,所以您要忍住,等过两天吃了药,也就不疼了。”
曹若昀想点头,但做不到这个动作,也就只好对她勉强笑了一笑:“我的头,确实是疼得厉害,但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我有个朋友,他住在弄碧客栈,我想让您去跟他说一声我的去处,不然他该着急了。”
白露听了,自然是应好:“那他叫什么?”
“您就到客栈去,说是找一位乔公子,他们就知道了。”
白露于是站了起来,给她掖好了被子,又叫了外面的两个丫头进来照顾,便笑着与曹若昀道:“曹小姐您放心吧,我这就去给您送口信去。”
曹若昀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是虚弱地与她笑了笑:“多谢您了。”
白露真诚地看着她说道:“这句话,该是我们跟您说才对,若不是为了我们,您也不会有此遭遇,我和小姐心里都对您很是感激,所以您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她们说。”
曹若昀仍是虚弱地笑了笑,白露也笑了笑,方才转身出去送口信去了。
弄碧客栈,大堂里基本上都是来京应试的学子,白露人长得清秀,虽说是个奴婢,可经郑国公府调教出来的,那举止从容间的姿态,自是与普通女子也较不同。
所以自她一走进弄碧客栈里,刚才还说得很热闹的学子们就被她吸引了目光。
冯休璟向来喜欢看美人,不管是画上的美人,还是现实中的美人,他都很享受这种视觉上带来的美感。
乔靖远也不例外,抬眼往白露上督了一眼、
冯休璟便与他笑道:“这个女子,看着倒不像是小姐儿,但我猜想。这应该是哪个小姐府上的贴身侍女,耳濡目染的,所以仪态比之那些小姐儿也一点不差。”
乔靖远便有些好奇地问他:“你从哪里可以看得出来?”
“这有什么难想的,第一,她是一个人来的,若是小姐身边必然带着侍女,这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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