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这第二嘛,你看她走进来时,那步姿神态,其实与真正的小姐还是有些区别的,小姐们往往因为自己身份金贵而显得矜持,人多的地方反而不敢四处乱瞧,可这位走进来时,却是暗暗地先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不得不说,这位女子,或许也是和曹小姐一样,是个很聪敏的呢。”
那弄碧客栈的掌柜的见了这陌生女子走进来,也是有些一愣。
他这个客栈,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是人满为患,客房都被这些学子们给订满了,所以少有女人出现,当然了,像那位乔公子,有个红颜知己天天给他送些汤水过来的,自然是另类。
所以此时掌柜的见了这女子朝她走了过来,便也是笑脸相迎的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帮到您吗?”
白露便微微笑了笑,说道:“我想找一位乔公子。”
“乔公子?”掌柜的往乔靖远坐的那一桌看去,然后大声说道:“乔公子,这小姐,是来找您的!这位便是乔公子了。”
白露转过了头来,往那乔公子看去,这一看,倒也是有些讶异,心想这个乔公子的模样,倒是都能比得上世子爷了。
乔靖远和冯休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有些奇怪,他们初来京都,哪里认识其他人了?
“靖远,想不到你除了一个曹姑娘以外,还有女人要找你呀,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呀!”
有相熟的学子便笑着取笑了一句,其他人与乔靖远虽然不是很熟,但因为他的为人容貌与气度都很是不俗,所以在一众学子中间也是颇有人缘的,便也纷纷跟着也取笑了两句。
倒是惹得乔靖远和冯休璟也无奈地相视一笑,这些学子们打起趣来,可不比市井中人的优雅多少。
白露略略有些红了脸,但也没说什么,便迈了脚步朝那位乔公子走去。
乔靖远抬眼看着她走近,白露在两步远停了步,然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学子,与他说道:“乔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
秦绮坐在茶楼的包厢里喝着茶,秋月在一旁侍候着。
门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秋月看了一眼小姐,便走去开门了。
外面来的是向来机灵些的朱权,一见了秋月,便是咧开了嘴一笑:“秋月姐姐。”
秋月没好气地看着他,然后往两边的走廊看了看,这才嗔着他道:“你还好意思叫我姐姐呢,我和小姐差点儿被你们俩给害得没命了,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呀!”
朱权一听这话,神色便是更尴尬了,他笑道:“这我也不知道那么凑巧呀,谁知道你们会在那个时候过来找我们呢,这事情,我现在想着都比你们后怕呢是吧,我们是命贱,可您和秦夫人那是什么人呀,就是杀了我们两个,也弥补不了你们的一根头发呀。”
听他这么会说话,刚才还有些气的秋月也都不禁被他逗笑了。
“算你还会说几句话,不然你跟那岳宇,就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这都第几回给我们小姐惹麻都没了呀!”
“是是是,所以我跟岳宇常说,遇到秦夫人是我们俩几辈子修来的福份,我们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以后做事情,我们都会更尽心尽力的,做牛做马都行!”
秦绮听了这话,便向他招了招手,“过来坐下吧。”
“哎。”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朱权便听话的坐到了她的旁边:“夫人肯定是要问我,那高佟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是吧?她现在没事,但她的身份有事呀,秦夫人您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到她呀!”
秦绮听了倒是有些意外地看着这朱权。
“你们怎么会突然这么的热心肠了?”
“这话说的,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坏呀,若是那高佟姑娘昨天没大喊救命的,或许我们也就由着这事情去了,可她一喊那救命吧,我们俩就不能眼看着不管了,那您说,人都救出来了,哪有说救一半又不救了,又任由她回到那儿狼窝里去?”
这话倒是还真说得通,秦绮便笑了笑,想着刚才顾云忻跟她说的话。
这高佟居然是显国公府的朱世子在江南采买了来送给瑞王的,这要是想在人家手上夺人,那哪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这事情顾云忻他也不方便插手,再说了,这显国公府又和英国公府是对家,这要是知道这女人是顾家想要的,那那朱世子岂不是更不会给了?
反而弄得事情更加没有余地了。
秦绮想着,反而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不知道找晋王出面,事情会不会顺利一些?
只是这事情又有些复杂了,这朱世子送给瑞王的美人给晋王给放跑了,那晋王又跑去跟朱世子讨要,那这朱世子会给吗?
“秦夫人,您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秦绮想了想,与朱权说道:“我另外安排了个新地方给你们住下,你和岳宇高佟先住进去,这事情,明天我问问,再跟你说。”
“哎。”听她这么说,朱权的心也是放了一半了。
毕竟这些贵人的,手段多得很,连昨天晚上他们住在哪儿都查得出来,想来这事情也不会很难做吧。
朱权走了后,秦绮便也回府了。
第二天,秦绮是约了晋王在尚食楼里喝茶的,在包厢里刚坐下,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秋月去开了门,门外一张大圆脸咧开了嘴朝她笑,倒是把她都吓了一跳。
“晋,晋王您怎么来这儿了?”
赵珂笑着眨了眨眼,往里面坐着的秦绮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你们家夫人约的我,你不知道吗?”
“我们小姐约了您?”秋月难以置信。
什么时候她们小姐还跟晋王这样熟悉了,秋月简直是一头的问号,可回头看小姐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所以秋月便也让开了门,让晋王走了进来。
晋王笑得像朵花:“那个,你来得还真早,不过本王早就来了,就在隔壁的包厢,所以一见了你来,我就窜过来了,这个早茶,喝得还真有些意思。”他说着便自觉地坐下,自觉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的内侍李颀就在隔壁有厢房里,以免太过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