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憾,就是太烧钱了。”孙宇以手扶额,嘴上喊得凶没用,这都得拿出钱来。
这十几万人,待遇肯定不能参照忠勇军,那肯定要破产的。最多也就跟神御军差不多,大概是忠勇军的六七成这样,再低就没有足够的吸引力了。
就这么粗略算来,这十几万人,一年的消耗,也跟忠勇军差不多了。
“库里还有银钱合计约一百七十多万两,粮八十三万石,布匹......”徐易掰着手指,将家底一点点数给孙宇听,基本都是之前越国的库存。
“这么少”孙宇皱眉,听着还挺多,可如今家大业大的,这点根本经不住折腾。
“各地衙门的官仓,都有些结余,下官也派人实地盘查过,多有出入。”徐易最关心的,就是钱粮,杭州周边的衙门,都派信得过之人与执法营的士兵同去盘查,结果出来,算得上是触目惊心。
“出入?合理吗?”孙宇揉揉脑袋,最烦这种事情了。
“有些合理,有些不太合理,基本都推脱说是上任留下来的窟窿。什么霉变啦,生虫啦,还有鼠患,保管不善......”徐易直摇头,不过这玩意,还真就理不清,这官仓的账,都是一年年累积下来的,估计每一任都有责任,真要都算在当前任上,基本都可以拉出去砍了,这活也就没人干了。
“是不是还有更过分的?比如失火了?”孙宇突然想起来,后世有些官员就是这般,上面来人检查了,便一把火烧个干净,推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出来顶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王爷还懂这个?还真有,睦州遂安县,官仓就起了火,那叫烧得一个干净,连瓦片都没有了。咱们负责巡查的官员抵达时,就剩了一片焦土,倒是有认罪的,是负责保管仓库的小吏,说是喝多了,打翻了油灯。”徐易直摇头,这尼玛,糊弄鬼呢?
“又是这遂安县,本王倒是真的想去看看,究竟是何等的角色。”孙宇喃喃说道。
这遂安县,之前便听睦州刺史聂茂英提过,没想到这次居然又冒了出来,那就不妨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地头蛇,如此胆大妄为。
“王爷,这经费的事情还没解决呢?”徐易一听就着急了,你这跑睦州去,那这烂摊子不又是扔给自己了?
“那就先列几个州出来,比如这睦州、秀州、湖州这些,有大军驻扎的,就先放一放。”孙宇没辙,没钱,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至于那些个州县的官员,不太出格的,先放一放,特别严重的,找个由头,给调入中枢,闲置起来,以观后效。”孙宇现在就怕地方出大乱子,反而中枢倒是没关系,混混日子,给点俸禄先养着。
怎么说人家也算是投效自己,这屁股还没坐热,就拿人家开刀,不利于治下稳定。
三月二十五,此时的遂安,已经天气转暖,汤氏的老太爷汤仪,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是他过寿,同时也是纳妾的大好日子。
“伯父,恭喜!恭喜!祝您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一大早的,汤启旺就来道贺了。
“哈哈,贤侄有心了,如此的话,老夫怎么着也得多挺几年。”汤仪兴奋得直搓手,若是每年都能纳一房美妾,谁还舍得去死呢?
“伯父说笑了,定然是要长命百岁的。”汤启旺打个哈哈,这个老不修的,年年纳妾,汤家有多少家底跟名声给你败的。
就这一次,他汤启旺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不然这汤家出门还不得给人戳脊梁骨。这都七十岁了,纳个十五岁的黄花大闺女,足足花了二百两银子,人家才答应松口。
这二百两还真不贵,得身家清白,模样姣好的,还得知书达礼。这条件,愿意做妾的,本就少得很,更何况是跟一个七十岁的糟老头子。
女子叫陆烟儿,原本还有婚约,对方男子叫段庆,之前家中还算宽裕,读了些年书,也中过秀才,却终究没混出个名堂来。
陆烟儿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当父母的心一横,便将女儿以二百两的价钱,许给了汤仪做小妾。
原本有婚约在身,这般做肯定是不妥的,有着秀才功名的段庆如何能够忍下这口气,自然是要上告的,只知道死读书的他,很快便知道什么叫作一手遮天。
汤启旺为了摆平这事,在衙门里前前后后,又是数百两银子砸下去,这段庆不仅没人给个说法,还挨了一顿板子。
这事偶尔为之还行,若是每年来一次,就算砸再多的钱,这汤家的名声也要臭不可闻的。
“伯父,听闻,这州里,准备募集乡勇?”汤启旺今日来这般早,可不仅仅是为了道贺的,他一直惦记的,可是那团练使的差遣。
“如今也是刚放出风来,第一批成立团练的州里,没有我睦州,倒是要再等一等。”投桃报李,这事,汤仪还真的上心了。
朝廷在这事上,倒也没隐瞒,说是为了北伐,各州要成立新兵训练营地。一是护卫地方,以防宵小,二是若战事吃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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