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她要是真毁了容,以后还怎么面对李当归?
她恍恍惚惚地走了一会,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伤兵营外。
杨诚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怎么变得这么严重了?李当归,你到底给他们用了什么药?”
“此药外敷内用,只会药到病除,绝不会出现病情加重的问题。”李当归沉声说。
“哼,我只相信所见之实。即便用了你的药,染此怪病的将士还是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若是你不想帮忙,大可不必入营。既然入了,便给我好好用药!”杨诚暴躁说。
他此番话显然有针对李当归的嫌疑。
先前他寄给李当归密信,李当归爱搭不理。好不容易入了军,又不能平息此事,他当然有理由怀疑,李当归根本不想给那些人治病。
只要李当归表现平庸,他就能把李当归赶走,这也正合李当归的心意吧。
李当归冷然说:“医者仁心,就算我再不愿意,也不会拿此事开玩笑。但此毒不在饭里,不在水中,发病的人也无共同点,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南陈大军便要打过来了!难道还让聂家军一边挠痒一边退敌?”杨诚气急败坏。
然而,他发再多的脾气,李当归还是那副态度。
“三殿下,我知道您现在非常着急,但如果着急能够解决问题,大家都着急就可以了。”
“谁在说话?”杨诚抬眸看去,蒙着脸的苏雪瑞走了进来。
杨诚皱眉:“是你?”
苏雪瑞行礼说:“参见三殿下。”
“虚礼就免了。你在教我做事?”杨诚语气不善。
“草民不敢。但听到你责备李御医,我却不能坐视不理。李御医这些天为了治疗军中将士,忙得脚不沾地,殿下却因为结果不如人意就责备,岂不寒心?”
“你和李当归一起入营的吧?”杨诚冷哼,“自你入营以后,军中就无端地多了不少得皮肤病的士兵,李当归办事办得如何姑且不论,但你不该为此解释一下?”
“跟我没有关系。”苏雪瑞忙说。
李当归也说:“殿下,此病在苏瑞入营之前就有,而且,此病与军中饮食并无关系,所以和苏瑞也没有关系。”
杨诚转身,讥讽:“你们还真是喜欢袒护对方,我只不过稍微说点不是,一个个护犊子比护什么都快。”
顿了顿,杨诚又说,“不论如何,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毒源,解我军将士皮肤病之苦。”
“是。”李当归说。
等杨诚出去后,苏雪瑞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还模仿杨诚的口吻阴阳怪气说:“不论如何,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毒源,解我军将士皮肤病之苦。”
李当归笑了:“苏瑞,你学他做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以为说完这两句话,就能解决问题了?”苏雪瑞嘲讽,“他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才拿你出气。”
“拿我出气无所谓,但这皮肤病,的确让我感到棘手。不管这毒是什么,解毒的药都是相通的。我想,病情之所以加重,是因为病人还在不停地接触毒源。”李当归蹙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