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相助,自然要设宴以待。
玩家们叽叽呱呱。
“是不是要请去知事府啊。”
“但那地儿不是已经被我们拆了吗?”
“滑州城好像也没啥高档酒楼?”
“有钱人都被金兵搜刮过一遍了,开了酒楼也没人来捧场啊。”
叽叽呱呱,叽叽呱呱……
陆宰冷笑一声。
这一声让哈士奇们齐刷刷扭头看他,然后,一团熟悉的,能看得出来他们又多熟练的叫声一齐响了起来:“符——钧——”
外置大脑!快!想办法!
有了谋士之后,他们彻底把大脑丢了呢。
那些眼睛布灵布灵放着光,几乎要把陆宰双眼闪瞎。
陆宰:“……”
张良什么张良!他就是个范增的命!
陆宰把自己家那座宅院贡献了出来开宴,并且向宗颖解释了一下,现在知事府被拆了,用作粮仓和练兵之地,暂时不能招待客人,只能委屈他来一趟陆家了。
面对这些客套话,宗颖也连忙摆出态度,客气地说自己并不在意。
“衙内,请。”
“陆公,请。”
两人和和气气地往前走,走了两步,宗颖脚下一停,抬头望向高处,大蛇旗在城头卓立。
“颖有件事未做,劳请陆公稍等片刻。”
天色晴朗,飞鸟低下,自城头一掠而过,羽翼开合,带起微风,令旗面如水纹轻漾。
宗颖恍忽了一下,而后上墙,对着独属那群少年英雄的旗织深深一拜。
“汉有耿恭血战疏勒城,唐有郭昕坚守安西都护府,诸位英豪便是昔日之耿郭,若无此旗独压金之大纛,又怎能将兀术军马钳制在滑州。”
“兀术早晚会退兵。”
宴上,岳飞和宗颖交谈:“滑州不比太原,太原当日被围二百多日,一是朝廷无为……”
宗颖闻言,胸膛勐地剧烈起伏了一下,张显更是呆了呆。
我的哥哥哟,我知道你敢说敢做,之前只是小小武翼郎,就能上书官家怒斥国有奸佞,现在依然敢直言朝廷无为,但,你至少考虑一下旁人心情?考虑一下旁人心脏能不能受刺激?
岳飞仍旧直言不讳:“若非朝廷迟迟不派兵马相助,太原又如何会沦陷。二就是太原地远,金贼锁城之余,能够修生养息,我军去往援助,跋山涉水,疲惫之军,又是对战骑兵,难以突破金贼封锁,反而会被他们以逸待劳,逐个击破。”
八岁的衣衣坐在一旁,低调地听着,听到这里时,眼睛一亮。
围城打援嘛,她懂!伟大领袖就说过这是歼敌方法之一!
少女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水,桌子底下,两条小腿晃晃悠悠。
这兵法好像也不是很难理解哦,只要记住伟大领袖的话,怎么也能来个纸上谈兵了!还是伟大领袖好,直接总结出人话!
岳·不知道自己被腹诽不说人话·飞感觉自己被人注视了,不由得扭头,两眼直直望向八岁的衣衣:“小官人?”
少女手指在杯身上蹭了蹭,触感温润。
“这就是军事吗,好像很好玩,我在听你们说话。”
“原来如此。某便继续说了。”
岳飞垂头看了眼空饭碗,转头给自己添满,粗粗扒了一口饭,才道:“滑州与太原不一样,滑州离开封很近,所以,那金人四太子才要分兵去牵制开封,否则,宗留守派兵来救援,又非远道而来,破除封锁很轻易。”
就像今天这样。
宗颖看着岳飞笑了笑:“正是这样。”
没想到这岳姓小将军如此有见识,怪了,难道当真是天不亡滑州?又有神勇无双的勐将,又有纵观全局的统帅之才……
岳飞郑重地对宗颖说:“所以,还望衙内回去后,能够请宗留守以大局为重,莫要轻看滑州之事。滑州不破,则圣宋士气不失,金贼更添一郁事,滑州若破,作为东京北大门,开封也难以保全。”
宗颖:“……”
勐将挺好,如果能稳重一点就更好了。
统帅之才挺好,如果能会说话一些就好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爹会惧怕金贼,不肯出兵一样。
八岁的衣衣冷不丁开口:“他们能围城打援,我们不可以吗?”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以免对方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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