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犯错,全靠他大哥为他周全。
没人知道,如果他大哥还活着,他是真真半点争夺皇位的心思也没有。
朱标连忙抱住弟弟,轻抚其背:“没事了,没事了啊,我没有怪你,你只是想要保命。”
两人在夜色下温情良久。
感情正浓时,永乐大帝想起来某些事情,偷偷看大哥,语速下意识拖慢:“大哥,你也知道俺是篡位,为了证明正统,俺……俺对你这一脉做了一些事情。”
朱标身为太子,什么没在史书上见过,摆摆手:“没事,不外乎囚禁削爵,你这样做对大明才有好处,不然若有人打着我的名号招兵买马,大明便要四分五裂了。”
永乐大帝心虚地垂下眼:“俺把你几个儿子的亲王削成郡王。”
朱标讶异:“居然没有全杀了?”
倒不是惊喜到有个爵位就满足了,而是纵观历朝历代,唯有改朝换代时才会善待前朝,一般同朝改易储位,基本都不会善待亲人,诸如秦二世胡亥,将兄弟姐妹尽数杀光,公子扶苏的子女在史书上是半点记载也无;司马晋八王之乱更不必说,就是司马家相互间门大乱杀;那宋孝武帝刘骏弑兄之后,直接把兄长妻妾、子女全部处死……
噢,还有个汉惠帝刘盈,大臣们不想让他儿子上位,直接污蔑他四个儿子都不是他血脉,是吕后从外面抱来混淆皇家血统,图谋皇位的。
当然,这件事情和汉文帝本人无关,他那时候还是个被推上位的小可怜亲王。
归根结底,皇位争夺就是你死我活,朱标没那么傻白甜,会像某些揪着私德不放的人那样,认为胜利者要大度,要宽容地放过失败者。
那不是大度,那是脑子进水!
“不过,四弟啊,也就是你做的,如果是其他人,我便没那么好说话了,必视其为乱臣贼子。”
永乐大帝深呼一口气:“俺省得。”随即试探地说:“但俺……又将他们废为庶人,囚禁在凤阳。”
“成王败寇罢了。以你的立场来看,不曾杀你哥我全家,已是手下留情。只是幽禁,还算体面。”
永乐大帝心虚地垂头。“还有……俺为了表明俺并非篡位的乱臣贼子,对外做出了一些修饰,说俺是爹最爱的儿子,昔日早有传位之意于俺之意。俺为了国家安稳没有接受,后来起兵亦是为国除奸,而非觊觎皇位。”
朱标忍俊不禁:“没事,都是为了大明安稳。”
永乐大帝继续心虚:“俺还说爹对你的太子之位早有不满,在他心里能安抚国家的是俺。”
朱标没当回事:“没事,都是为了大明安稳。”
永乐大帝目光游移:“俺还说,哥你嫉妒俺。”
朱标顿觉好笑:“就这些而已?也算不了什么,都是为了大明安稳,我晓得。”
“还有,俺说你是挑拨俺和三哥关系的小人,本来三哥和俺好好的,你告诉他是俺去爹面前告密他要谋反,实则俺没有做这种事,是哥你冤枉俺。还有……”
朱标脸上笑容微僵。
怎么还有?
老四这臭小子到底搞了我多少黑料?
“还有,俺说你诬告俺自言:当有天下。”
“还有,俺还去了你的帝号庙号。”
“还……诶?哥,你在找什么?俺帮你找。”
在永乐大帝说话之时,朱标已经找到了一根棍子,他的笑容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老四,过来哥哥这里。”
永乐大帝拔腿就跑。
朱标抓起棍子追着永乐大帝打。
“老四……呼呼……给哥哥站住……呼呼呼……”
“俺不!俺会被你打死的!”
一个跑,一个追。一个惹了事把锅甩给亲哥,一个一边背锅,一边追着弟弟揍。
恰似少年时候。
绕着宫殿跑了三圈之后,朱标扶着墙气喘吁吁:“你……你站住!”
永乐大帝满头大汗,整个人水里捞出来似的。他羊装惊恐地回头:“俺过去,你不许打俺啊。”削成郡王。”
朱标讶异:“居然没有全杀了?”
倒不是惊喜到有个爵位就满足了,而是纵观历朝历代,唯有改朝换代时才会善待前朝,一般同朝改易储位,基本都不会善待亲人,诸如秦二世胡亥,将兄弟姐妹尽数杀光,公子扶苏的子女在史书上是半点记载也无;司马晋八王之乱更不必说,就是司马家相互间门大乱杀;那宋孝武帝刘骏弑兄之后,直接把兄长妻妾、子女全部处死……
噢,还有个汉惠帝刘盈,大臣们不想让他儿子上位,直接污蔑他四个儿子都不是他血脉,是吕后从外面抱来混淆皇家血统,图谋皇位的。
当然,这件事情和汉文帝本人无关,他那时候还是个被推上位的小可怜亲王。
归根结底,皇位争夺就是你死我活,朱标没那么傻白甜,会像某些揪着私德不放的人那样,认为胜利者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