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王之所以认为这疾病是红毛鬼传进来的,也是当时百姓的普遍想法,由于人种和外形上的差距,总以为这些红毛鬼身上带着病。
我大明朝的百姓可不像后世那般崇洋媚外,更没有跪舔老外的习惯,老外到了大明朝都是要夹着尾巴过日子,便是利玛窦这样的传教士,还要学习我大华夏的文化,用四书五经来解释圣经上的道理。
反观后世百态,一些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的老光棍,到了中国来就能够上电视拍广告,处处受到礼待,年轻女孩主动投怀送抱,有时候为了学英语就能够倒贴七老八十的老外。
虽然这种说法有些偏激,但却是存在这样的状况,也是让人感到非常气愤。
闲话也休提了,免得遭人诟病三观不正内心阴暗,只说李秘听闻楚王质疑,也不知该如何应答,毕竟他不是专业医者,虽然知道红斑狼疮是免疫性方面的疾病,却也不知道古代是否有这个病。
李秘正为难之时,外头却传来一个声音道:“王爷,这个病并非西洋人带来的,医书上也有。”
李秘听得这声音,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扭头看时,便见得张黄庭与归宁郡主几个出现在了门外。
郑多福仍旧一脸不屑,但归宁郡主对李秘的脸色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想来李秘救了她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她对李秘的成见也就消除了。
再者说了,李秘这几日在王府的表现,她也是看在眼里,归宁郡主毕竟是个女子,虽然比寻常女子要大气和沉稳,但到底是比不上兄长朱华奎的。
连朱华奎都对李秘刮目相看,这归宁郡主没道理连个成见都抛不下的。
张黄庭是归宁郡主的客人,楚定王也不好不给面子,而张黄庭那张雌雄莫辩的绝美容颜,也让人无法气恼,楚定王便笑道。
“你还读过医书?”
张黄庭也笑了笑,朝楚定王道:“东汉张仲景的《金匮要略》里有说,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阴毒之为病,则面目青,身痛如被杖,这夫人面赤带斑,该是阴阳之毒。”
楚定王也是学过医书的,张黄庭如此一说,他只消沉吟片刻,便也就记起来了,只是他又朝张黄庭道。
“这阴阳之毒很是宽泛,这么说并不确切。”
张黄庭也拱手道:“王爷所言极是,王爷日理万机还能操练弓马而熟读经典,着实让人佩服。”
张黄庭如此奉承一句,便接着道:“阴阳之毒一说确实宽泛了些,此病细细分说开来,该是赤丹之名,《诸病源侯论》有赤丹一篇,曰赤丹者,初发疹起,大者如连钱,小者如麻豆,肉上栗如鸡冠肌理,如风毒之重,故使赤也。”
“不过这些病征都是书上阐述,具体还需看验才行,才能对症施治……”
楚定王听得张黄庭如此一说,也点头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医书竟然也如此了得,真真是英雄出少年,既是如此,你便看验一番,对症下药吧。”
毕竟是皮肤病,而且已经溃烂了,连家人都把王毓隔离起来,丈夫朱华篪更是不闻不问,便是郎中都生怕受到传染而不敢过来看病。
古时对传染病的认知并不是很足,看起来很恶劣的病征,就认为会传染,所以当张黄庭点头应承之后,楚定王也对他刮目相看,这才是医者仁心。
而医者仁心四字,仁心比医术更重要,如果没有医德,医术再好也无法造福百姓。
张黄庭看起来干净白皙,又是极其漂亮的人儿,雌雄莫辨,多看两眼都觉得是亵渎,可就是这么个可人儿,竟然愿意给溃烂的王毓看病,漫说楚定王,其他人也都佩服到了极点。
“王爷与诸位且先退出去吧,虽说不可讳疾忌医,但毕竟男女有别……”
楚定王也会意,当即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可李秘却站着不动,朝楚定王道。
“下官从西泰儒士处听得这病也不少,想逗留片刻,有几句话要跟张兄弟叮嘱一二……”
李秘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楚定王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便走出去,房间之中便只剩下李秘和张黄庭以及床上的王毓。
三人在场,李秘也不可能开门见山就问王毓当年的秘事,如此发问断然不可能得到答案,于是他便将张黄庭拉到了一边。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张黄庭虽然跟着李秘时间不短,也培养出了默契来,但李秘从未将名色指挥的秘密身份告诉他,更没提过今次来楚王府的真实目的。
不过他到底是相信张黄庭的,便把任务告诉了他,张黄庭直以为李秘是为苏州府进行的调查,也没有追问到底,便应承了下来。
李秘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张黄庭却说:“允许我知道的,你会主动告诉我的,不是么?”
李秘也难免心头温暖,便也走了出去,此时楚定王与归宁郡主等一干人便在外头,李秘便朝楚定王道。
“王爷,这赤丹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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