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道士又继续说下去:“我被赶下恒山后,就跑到华山定居,另开门户,可是心里总惦记着这些宝贝。我见华山的道观破败,心想,要把这些宝贝用来修缮道观,该有多积德,于是把心思对徒弟讲了,我这个小徒弟听了也十分欢喜,徒弟,徒弟……”他用手拽青年道士,可道士一动不动。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像中了邪?”老道士围着年轻道土转圈子。
尹福笑道:“是我点了他的穴,我给他解穴。”
尹福轻轻一点,年轻道土活动自如,“扑通”一声跪在尹福面前,哭道:“爷爷,我给您磕头了,我不是财迷心窍,纯粹是为了保护文物啊!”接着又跪到于莺晓面前,哭道:“奶奶,我可不是贼啊,是个好人,里里外外都是好人!”
于莺晓笑得像株垂柳:“我们俩可不是一对,你们接着说,怎么进来的?”
老道士又说:“3年前,我们合计好,拿着工具来到这恒山,围着山转了大半天,也不知从哪里开凿好,后来来到后山,看到半山腰有个大树墩,于是就从树墩下手,就这样三伏寒九,不分昼夜,一直停停凿凿,凿凿停停,凿了有3年,才凿到这里,中间还凿了一段弯路,凿到玉皇洞去了。”
“原来这里也通着玉皇洞,你们带我们去,弄好了,这里的一半宝贝归你们,修道观用。”于莺晓欢喜地说。
道土师徒二人引着尹福、于莺晓钻进凿洞,弯弯曲曲来到一个地方,老道士揭开上面的石板,透出亮光。
“就在上面。”老道士说。
尹福攀了上去,原来是个山洞,山洞连山洞,弯弯曲曲。于莺晓,老道师徒俩也攀了上来。
于莺晓仔细辨认了一下四周,说:这就是玉皇洞的暗洞,尹福脚一滑,跌倒在地,伸手一摸,尽是白骨。原来他被一颗骷髅绊了一跤。
于莺晓道:“这就是那些男子的尸骨。”
几个人钻出暗洞,进入内洞,只见塑有玉皇神像和飞天等精巧泥塑,地上仍是白骨累累,还有一些野蝙蝠飞来荡去。
“咋这么多人骨头?!”老道毛发悚然,恐怖地问。“我在山上修炼时,可没有这么多人骨头。”
于莺晓听了,没有说话。
“唉哟!”小道士倒了下来,原来被一个尸首绊了一跤。
“哎呀妈呀,这是咋整的”!老道士唬得用手捂住眼睛。
外洞便是恒山老母的住所,烛光闪烁,静悄悄的,洞内陈设古色古香,雕花木架上摆着一只3尺多高的假鹰,扬翅飞爪,十分可怕。石案上有水果、糕点等物,西壁有个精致的软床,黄幔帐,落着灰尘。
传出恒山老母的鼾声……
“她在那里……”于莺晓小声说。
尹福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透过薄薄的幔帐,只见恒山老母正搂着一个后生睡觉。那后生并未睡着,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哆哆嗦嗦。后生看到了尹福,身子一动;恒山老母猛然醒了,熟练地摸出枕下的桃花扇,推开后生,一跃而起。
尹福大叫:“你这个妖精!”一掌劈了过去。
恒山老母躲过这一掌,就势一扇,跳到一边。
尹福知她这桃花扇厉害,轻轻一跳,躲到一边。
于莺晓迎了上来,骂道:“你这不知羞耻的妖精,吃我一拳。”说着,扬拳朝恒山老母面门击来。
恒山老母旋风般闪过,朝她一扬扇。于莺晓身子一软,躲得慢了点,迷迷糊糊倒下了。
老道师徒一瞧这阵势,吓得软在地上。
恒山老母朝老道师徒左右扇了几下,老道师徒也人事不省了。
恒山老母见连连得手,便集中精力来对付尹福。
尹福见她的桃花扇果然厉害,加上连日来饥饿不堪,不敢轻敌,抽出判官笔,沉着应战。
恒山老母狂笑几声,挥动桃花扇,来战尹福。尹福退到一隅,猛地一跃,一招“燕子钻云”,瞅准机会,挥动判官笔,刺中了桃花扇。恒山老母恼羞成怒,连连挥动桃花扇,直扑尹福。
尹福跳到石案上,居高临下,一脚踢中恒山老母的手腕,桃花扇飞了出去。恒山老母双手一抖,利如鹰爪,朝尹福击来。
此时,于莺晓已经醒来,她趁势拽住恒山老母的一只脚,恒山老母未曾提防,一个趔趄;尹福一招“鹰击长空”,一掌击中恒山老母的头顶,**迸溅,恒山老母登时身亡。
尹福扶起于莺晓,于莺晓笑着对尹福道:“你还是做寨主吧。”
尹福道:“你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于莺晓道:“我太……。”她没有说下去。
尹福问:“光绪皇帝在何处?”
于莺晓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告诉你。”
尹福大踏步走出玉皇洞,他的声音飘荡着:“我自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