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罗伯斯庇尔正在主持国民会议。
突然一名头戴自由帽的高瘦市民冲进会议厅,大声喊道:“马拉被人刺杀了!”
罗伯斯庇尔严肃的呵斥道:“不要乱传谣言,你是谁?”
“抱歉议长先生,但我没有乱传谣言,我住在马拉先生隔壁,我亲眼看到弗罗斯特将军派给马拉先生的侍卫像丢了魂一样跑去城防司令部报告情况的!”
丹东站起来:“说起来,马拉确实没有来旁观议会。”
罗伯斯庇尔:“冷静点丹东,马拉有弗罗斯特派去的护卫,还是等城防司令部的正式报告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会报告的。”
话音刚落,大门又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战争部长拉扎尔·卡诺。
卡诺一脸严肃,目光依次扫过丹东和罗伯斯庇尔之后他开口道:“根据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人民之友,革命者让·保尔·马拉刚刚遇刺身亡。凶手是一位女士。”
话音刚落,塔列朗就站起来大声问:“什么,居然是一位女士?所以我们的人民之友是死在风情债上吗?”
塔列朗的话立刻引起一片议论。
因为马拉很丑,他死在风情债上绝对会成为巴黎怪谈。
有人小声嘀咕:“风情债?那个马拉?”
“玩挺开啊。”
罗伯斯庇尔用力敲桌:“安静!安静下来!我相信我朋友高洁的品性,他不至于死在风情债上!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拉扎尔·卡诺点头:“马拉先生树敌很多,弗罗斯特将军很早就担心他的人身安全,所以才给他派了护卫。
“根据护卫的说法,这位女士号称是向马拉检举吉伦特派残党的。
“马拉先生没有怀疑,就让她进入了房间。行刺的时候,他正在洗澡。”
卡诺的话又引起一片哗然:“在洗澡!”
“还说不是风情债?”
罗伯斯庇尔:“安静!所以卡诺,你确定他已经没救了吗?”
“是的,已经没有呼吸了,恐怕最好的医生也毫无办法。我们抓住了行刺的刺客,她一直呆在现场,没有逃跑。”
罗伯斯庇尔:“那立刻把她带到议会来,我们要审判她!”
罗伯斯庇尔看起来异常的愤怒,整个脸都涨红了。不可腐蚀者还从未在会场上如此的动怒。
拉扎尔·卡诺点点头,随后对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于是一名身穿蓝白条纹长裙的女性就被带进了议会的会议室。
女性进门的时候,又引发了一片议论:“真漂亮。”
“马拉还挺有福气的。”
罗伯斯庇尔用力拍桌,打断了窃窃私语,然后他盯着那女性,质问道:“你叫什么?是谁指使你刺杀马拉的?”
女性高昂起头颅:“我叫夏绿蒂·德·科黛,来自诺曼底。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觉得马拉先生的激进措施有点太过了,才用这种方法劝说他!”
议员席里马上有人嘀咕:“科黛?难道是诺曼底那个科黛领主的女儿?”
罗伯斯庇尔听得真切,立刻指着夏绿蒂·科黛的脸质问道:“你是不是旧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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